和莫紹謙有長期的不正當關係,我有指使林姿嫻作案的動機,我有化學知識,我知道強酸的傷害性,林姿嫻在犯罪現場提起我的那句話更是火上澆油,而且現在林姿嫻昏迷不醒,隨時可能死亡,更無法錄口供。
我害怕到了極點,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沒有人肯相信我。
我在警察局度過了此生最漫長的二十四小時,審訊室的燈光照在我臉上,刺眼又難受。我已經連續好多天失眠,所有的問題被一遍遍地要求回答。
和林姿嫻是什麼關係?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談話內容是什麼?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被記錄,都被質疑。
我覺得我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我只想對著這些人咆哮,林姿嫻還躺在ICU裡面,她都快死了,你們為什麼不追究慕詠飛對她的傷害?
故意傷害?
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悅瑩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我保釋出來,看到她和蕭山的剎那,我只會一遍一遍喃喃地說:“我沒有做過。真的,我沒有做過……”
悅瑩狠狠抱著我,說:“我知道,我們都知道!”
悅瑩帶了柚子葉來,她和蕭山還帶我去吃豬腳麵線,我一口都吃不下,她硬逼我:“那就吃半口,吃半根也算。”
我強顏歡笑:“你這一套一套都是跟誰學的?”
“電視裡啊,我看了那麼多的TVB。”她給了我一個白眼,遞給蕭山一把摺扇,我認出那扇子。因為扇股是象牙,扇面是蘭花,另一面則題的詩。悅瑩去年夏天的時候曾經用過,當時我還覺得這扇子挺精緻,她不以為然:“我那暴發戶的爹隨手丟在書房裡,我就順來了,聽說還是全國書畫協會的什麼主席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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