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悅不疑有他，端起酒杯毫無防備就喝了口，大概是不習慣酒精，他被嗆得咳了下。

“言言，這個酒好像太甜了。”

纖長的睫毛遮瑕小片陰影，明明沒什麼情緒流露，只是在陳述事實，陸言卻聽得心亂，他遲疑了一下，扯出笑容找了藉口搪塞道：“大概是這家葡萄酒口味偏甜……畢竟現在很多人偏甜口，其實挺好喝的……”

陸言心虛的拿起酒杯大口喝下去，同樣被嗆紅了耳根，連帶著脖頸處都染上了一層緋色。

對於他自證清白的行為，白顏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底籠上一層陰霾。

距離新年沒有幾天了，這個時間，很多偏遠的農戶人家紛紛放起了煙火，禮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綻放，轉瞬即逝的爆發出美麗的景象，卻深深留在人的記憶中。據說這是古中國留下的傳統，原本因為環境汙染要被淘汰掉的節日活動，後來經過科學家的改良，一直保留了下來。

他們的位置可以看到煙火最美的瞬間，可兩人此時的氣氛是說不出的沉悶，誰也無心去看窗外的美景。

白顏悅拿起那瓶葡萄酒，重新倒上，一杯接一杯重複喝下。

“言言，這酒好像沒有剛開始那麼甜了。”

“錯覺吧……”餐桌下，陸言死死捏著衣角，內心無比煎熬，可他還是說：“也許只是喝習慣了。”

白顏悅皺了皺眉，愣怔片刻，失望的輕嘲道：“你騙我。”

陸言想不出該回答什麼？白顏悅究竟發現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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