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看著他凝聚起來的戾氣，擰起眉頭，拿出第二套話術。

“你見過了，她身上的那道封印。”

受傷止不住的血，久不能癒合的傷口……

狐狸在戾氣包裹裡眸子清亮了些，鬼帝勾勾唇角，接著放出籌碼，“只有我能救她，有且只有我。”

池子時早控制不住戾氣了，揮拳就衝鬼帝襲去。

鬼帝並不意外，在拳頭近身的那刻消失在黑暗裡，又出現在了他背後。

功力未恢復如從前，心裡的執念又像利爪一樣扣住他的心臟，不斷收縮掐住，讓他頭疼欲裂。

池子時咬牙切齒地問：“天命閻羅是你們的一場騙局，為了讓她自願赴死？”

“是，也不是。”

鬼帝盤著柱杖的水晶頂，聲音突然緩和下來。

他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如此自私的，擅自做主，隱瞞所有的真相。

“這是她的命，命數如此。她的父兄都因她而死，她生來就是要為三界奉獻生命的。”

命？

池子時的眸子一下收縮，記憶裡那個小姑娘滿身陰鬱，搖著扇面問他。

[小狐狸，人生來就該揹負使命嗎]

該嗎？

是誰規定了這使命，讓一個小姑娘揹負這樣沉重的命運。

“我不信命。”

鬼帝嗤笑一聲，沒拆穿他。

若他不曾信過，他也就不會被操控著成為仙界的一把利刃，指哪打哪，成為萬人稱頌的戰神了。

縱使他逃避了反抗了，可最後還不是心軟的為了三界安定答應勸閻羅回地府。

“戰神不妨和我下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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