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夢收拾東西離開醫院,去安頓柳如萍的後事。主治醫生同她道別時嘆了口氣,說如果柳如萍積極治療,興許還能多活幾日,反正治也疼,不治也疼,何苦這麼堅持,消極抵抗。
這番話梗在柳夢心裡。
柳如萍因她拒絕治療把自己耗死,柳夢痛心惋惜之餘,又感柳如萍實在愚昧可悲。恨不得要和自己決裂,將自己當汙糟人對待,碰到都要犯惡心。
人走後,柳夢的確對這個人釋懷,卻不可避免去回憶和她相處過的生活,越回憶,便越走不出來。
那些因柳如萍而種下的種種心結,也因她死後無從解結。
比如,她永遠無法知道柳如萍後不後悔,永遠無法知道柳如萍是否真的愛她。
要走出死亡的陰霾,柳夢花了挺長時間,她慶幸身邊有一個我陪著。
嘆鈴,我很少能真正擁有自己想要的。
她望著天花板說,我以為獻出自己的所有,能夠換來老師回頭,她也許會為我感動從而選擇我,但好像還是老樣子。
我抹抹她眼尾的淚,又覺得不夠,她實在哭得太傷心。我想到了街邊被遺棄從而流浪,相互舔舐毛髮的兩隻橘貓。
鬼使神差,我很小心地,又很笨拙地舔掉那滴淚,總會有的。
過分沉湎在悲傷不是柳夢的做派,去從一個死人身上尋求答案同樣無用。她笑了笑,說沒事,再度將我深深抱入懷中,說:嘆鈴,你有什麼想做的?
她這麼突然問我,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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