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生桌子間轉悠，借踱步來消減一些心中莫名的情緒，緊接著就聽到自己學院兩個學生在說他是瞎子。

將書卷成筒敲下去，嗯，複雜的情緒果然消散了些。

這堂課結束，察覺到教授心情不好的學生一溜煙離開了，唯獨赫莉亞娜慢一步留了下來。

“教授，你喜歡什麼顏色？”她站在講臺下，抬頭看向斯內普的眼睛。

“我沒什麼特別喜歡的顏色。”斯內普道，“問這個幹什麼？”

赫莉亞娜鬱悶道：“當然是你喜歡什麼顏色我就穿什麼顏色的裙子呀。”她突然抬起頭，“我的眼睛好看嗎？”

她的眼睛像是最純淨的金銅色琥珀，閃閃發光，配上她一頭黑色捲髮，總讓人想起琥珀眼睛黑貓慵懶地躺在陽光下打盹。

斯內普久久不說話，赫莉亞娜道：“那我穿這個顏色的裙子可以嗎？”

“隨便。”斯內普低下頭，手隨意地翻開放在講桌上的測驗卷子，一疊疊羊皮紙被陽光映出暖黃色，他彷彿被這種熱情溫暖的顏色燙到一般，手指不自然地蜷縮了一下。

倏爾意識迴歸，斯內普捏住羊皮紙，用力到要將紙捏出裂痕，他在幹什麼？這些寫滿廢話的羊皮紙有什麼好翻的！

再抬頭，教室裡空空蕩蕩，他模模糊糊想起，剛剛赫莉亞娜好像說：“那我就穿這個顏色的禮服了，教授你記得也要穿帥氣點哦。”

完成心中夢想，赫莉亞娜覺得自己高興到要飛到天上去，她在石橋上蹦蹦跳跳，並不著急去下節課教室，她得把自己心中的快樂發洩一下，不然待會上課時上著上著傻笑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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