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上一次回憶起這句話的時候，忘了後續，今天記憶復甦。

她說：“嗯，淪陷是結束的開端。”

可是不走出那一步，她的愛情就只能永遠長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裡顧影自憐。

它讓18歲的她看見了光明，她又怎麼能讓它終生長在暗夜？

所以她像驟然墜落的流星的許願：我可以花很長的時間，走很遠的路去找一個人，如同嚮往天堂的朝聖者，五步一拜、十步一跪，永遠虔誠熱愛。請憐愛我，請讓被風霜侵蝕、被雨雪沖刷的我有朝一日能被她看見。

現在，她要主動逃走了。

————

那晚之後，要走秦越反而變得更加忙碌，除開上班，她幾乎把所有空閒時間都花在了往返各大初中、高中的路上。

關向晨知道其中緣由，依然忍不住問：“都分了，還有必要再去對比那個最好的學校？”

秦越笑著說：“分是分了，可我也說了，我仍然感激她。之前，我已經和她說了該說的話，現在該做的事也馬上做好。”

元旦後兩週，秦越來了江坪大學找柯良平說自己沒參加研究生考試的事。

柯良平惋惜得不行：“你不是說仰慕沈老師，想和她一起做專案麼，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要換學校？我可在電話裡和沈老師說了，到時會給她分一個很厲害的學生，你現在讓我怎麼辦？”

秦越理虧，真誠道歉，“對不起柯老師，我臨時遇到點變故，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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