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瞞覺得,自從那天雪夜事件,左莙將自己悶在房中呆了一整天出來後就變得有些奇怪。雖然她之前偶爾也會在工作完後攤在電腦桌前一副魂飛天際的樣子,自言自語著說一些他聽不明白的話,或者時不時冒出來一些奇怪的情緒瞪著眼自己一個人在那生悶氣,但這次格外不同。
因為他莫名的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這樣說其實有些可笑,因為阿瞞本身是沒有嗅覺的。他的五感中只有視覺、觸覺、聽覺能夠使用,味覺也僅僅是能夠辨認出甜味和鹹味兩種區別而已,所以使用這樣的詞彙來描述自己的感覺其實並不太準確,但他確確實實從左莙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氣息。那種湧動著暗流,在白與黑的界限地帶徘徊著的,如同混亂中立一樣的深切灰黑色。
好像當初單純只是為了給研究院找點麻煩,便惡劣的咧著嘴隨著心意幫他砸開水箱底部的【貝西摩斯】。
他在溫暖的大屋中轉了一圈,乾燥的粘膜與地上的瓷磚相摩擦發出簌簌的聲音,他甩了一下因離水而變得如塑膠薄片般透明柔軟的巨大尾鰭,皺眉盯著牆上咔嗒咔嗒緩慢行走的格鍾,心中積攢起的煩躁幾乎要漲破血管炸裂而出。對於阿瞞而言,沒有左莙的一分一秒似乎都過得緩慢異常,似乎這個世界瞬間像果凍般凝滯下來。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左莙第一次在下山時堅持沒有帶上他。她只是套上外套,給他在脖子上扣了個小小的不明物,低聲說了句要離開一陣就在晴朗的冬日扣上了大門。阿瞞生怕她再次崩潰或發怒,連句挽留都沒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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