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只是一想到離開時紀修別有深意的一句話,便渾身泛起不自在。他讓她不要放過他,是什麼意思?
薛紛紛不敢往深裡想,扯了扯傅容袖子顧左右而言他,“我想喝水……”
她昨日燒得厲害,一早起來嗓子幹得冒煙兒,偏偏渾身又使不上力氣,唯有請傅容幫忙。所幸傅容十分樂意,提起炭爐上的銅壺倒在白釉碗裡,舉到她嘴邊耐心地喂著。薛紛紛咕咚咕咚喝了個飽,身子歪在一旁又犯起困來,睡不夠似的。
“我想小豆花了。”她抱著被子縮成一團,夢囈般地呢喃一句。“我沒辦法把他也帶過來,可是一天不見就十分難受……這些天讓他吃了那麼多苦,我心裡難受。”
她一遍遍地重複“難受”,傅容忍不住將他抱緊了些,挨著她粉嫩的耳垂碰了碰,“趙權是個十分可靠的人,崢兒交給他一定不會出事的。”
薛紛紛帶著哭腔嗯了一聲,旋即便不再說話了。
車上雖然比外面暖和,但終究扛不住冬天的寒冷,傅容沒穿鶴氅,她便展開被子將兩人包住取暖。奈何手太短不能合抱,反而身子一傾將傅容推倒在榻上。兩人身子交疊,她怎麼也沒想到傅容竟然這麼身嬌體軟易推倒,當下有些怔楞,忙不迭要起來,“你怎麼一推就倒了?”
傅容握住她手掌反覆揉捏,“只要夫人不再難受就好。”
*
一行人於次日早晨抵達永安,傅容先送薛紛紛回將軍府,其餘的事全交由楊書勤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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