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以法相馱城闖出血海的痛楚刻骨銘心,而慌亂中見證滿城百姓被屠的愧疚也始終鐫刻於心。
但三界眾生都道他屠城。
豐京的百姓,也該恨他才是。
“誰說不知姓名了?”少女嬌俏地笑起來,揪著垂在肩上的髮辮把玩,“花遲神君可不是什麼無名無姓的野神。”
話音漸落,漣絳心緒隨之漸平。須臾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死寂如冬日結冰的湖面,不顯半分悲喜之色。
少女盯了他片刻,總覺得他有些怪異,但具體是何處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於是只當遇上一個生得俊俏的怪人,捧著信香癟癟嘴蹦躂著擠入烏泱泱的人群。
漣絳呆愣原地,良久,才撥出一口氣摸索著折身離開。
他隱姓埋名在豐京城住了三個月,待到年末大雪封山,冰封萬里,傷痕累累的身子才總算是痊癒。
這期間雲沉來找過他幾回,有時拎著酒,有時提著魚,像尋常百姓一樣出沒於世間。
但酒不是尋常的酒,而是長生殿桃花樹下埋得美酒;魚也不是普通的魚,而是長生殿清池裡撈的魚。
這些都是月行託雲沉帶給他的。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囑咐我一定要將這些帶到小公子墳上。”
漣絳聞言笑了一笑,將酒灑在矮牆前:“難為他還記得我。”
“他是個善人。”雲沉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矮牆,見積雪上有兩個爪印,不禁感慨道,“沒想到這寒冬臘月的,竟然還有飛鳥會來牆頭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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