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
時薄琛頓住,他不敢對謝南觀說接下來的話。
如果他很擔心,那他為什麼還要讓謝南觀一個人下山,又冒著危險返程來找他?如果他很擔心,為什麼會害得謝南觀被鎖在木屋裡,差點遇上山洪爆發?
時薄琛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自責和詰問,一遍遍不斷地質問自己。
他差一點,就害死了謝南觀。
時薄琛咬緊牙關,抑制不住地在發抖。
謝南觀聽到一半,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抬眸看向時薄琛。只見這人又垂著頭,肩膀聳著,身後不存在的尾巴也垂著,一副陷入自我懷疑和失落的模樣。
謝南觀猶豫了半晌,才將手裡的向日葵放進床頭桌上,問他:“看見我醒了,不高興?”
“不是的!”時薄琛立刻抬起頭,眼尾泛紅,“你昏迷了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在祈禱你能儘快醒過來!我每天......”
說著,時薄琛小聲地啜泣,再也說不下去。
在謝南觀昏迷的一個星期裡,他恨不能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南觀。
每一天,他看著青年緊閉著的雙眼,都只能無措地親吻他的眼睫,和他說好多的話。
從17歲時的盛夏,到24時的再次相遇,時薄琛都一遍一遍講著。
可是無論如何,青年還是始終緊閉著雙眼,高燒不退。
他甚至想過要去佛寺裡求佛祖,祈求用自己的命去換謝南觀的命。他向來不信佛,也沒有任何信仰,可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哪有什麼不信仰,只不過是沒到需要祈求上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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