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面，一張又一張照片。

是江嶼說的那些，他最珍貴的，關於他愛著傅修時的記錄，說要永遠儲存下來的，說要等老了一張張裱起來的照片。

如今卻變成生日禮物，還給了傅修時。

從傅修時高中時代，穿著校服，到如今，整日西裝革履，神色冷漠。

照片卻總是拍得溫暖。

一些照片背後，還有江嶼寫的字。

“好耶，今天又見到傅修時了！不知道他記住我沒有！”

“江嶼永遠喜歡傅修時！”

“傅修時今天國旗下講話，好帥。”

“傅修時今天穿西裝了，雖然我討厭西裝，但是傅修時穿著就是最帥的。”

“傅修時今天出差，好想他。”

“我的21歲生日，傅修時又出差了，沒關係，我偷偷去看他了。”

“我的22歲生日，傅修時和我說生日快樂啦！好喜歡你！”

“吵架了，傅修時在生氣，生氣的時候也好帥。”

“送給傅修時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傅修時。”

“……”

“傅修時，生日快樂。”

傅修時愣住，眼眶酸澀，心臟麻痺，逐漸傳來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心口被完全挖走，空空蕩蕩，手發抖，拿著照片的手在發抖，渾身在發抖。

江嶼平靜地跟他說分手。

江嶼平靜地跟他說會搬出去。

傅修時不信。

不信那是真的。

那一定不是真的。

-

簡文心晚了一天才到，江嶼連吃了三頓外賣，被江肅打電話罵了一通，一邊捱罵，一邊給簡文心開門，朝著簡文心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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