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辦法,等修好了再帶走吧。”九里惠摸摸兒子的腦袋,皺眉十分嫌棄。
“髮型太醜了,快去洗掉。”
九里:“……哦。”
他覺得還挺帥來著。
——
從浴室出來,九里就從刺蝟頭變回了柔軟蓬鬆的髮型。
入睡前他思考一下,確定了明天的行程。
一是找研二哥瞭解下佐藤警官父親的案子,爭取能幫美和子姐姐早日抓到兇手。
雖然追訴期已經過了,兇手大機率不會受到法律制裁。
但他可以像教訓羽賀老師那些壞親戚一樣,讓他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恐懼當中。
二的話……還得看今天晚上的工作順不順利。
九里閉上眼,業務熟練的共感到克里斯蒂娜身上。
對方似乎是打算在東京定居下來,已經買下一處倉庫用作臨時的爆/炸/物製作地。
這段時間,九里每晚都在共感對方,用第一人稱視角觀察普拉米亞牌液體/炸彈的製作。
他不光在看,還在記錄。
睡醒以後就把當晚看到的東西畫下來,用匿名傳真傳給警視廳——這還是那個爆炸犯帶給九里的靈感。
匿名傳真調查不出發信者的資訊。
他可以偽造一個挑釁警方的壞蛋爆炸犯,讓警察提前熟悉拆彈流程。
*
“佐藤警官的父親?”
九里偵探事務所內,好不容易申請了假期的伊達航被九里、新一和萩原圍在沙發上。
伊達就知道萩原叫自己過來,絕對不是單純的敘舊喝酒。
他沉吟片刻,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15年前
佐藤正義警官犧牲時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當年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唯一的線索是犯人用槍托攻擊警衛時的監控錄影。
佐藤正義警官看完那段錄影便知道了兇手是誰。
獨自前去抓捕犯人時,被犯人推向卡車,被撞身亡。
由於佐藤正義犧牲是在立案之後,所以15年追訴期的結束時間也在佐藤祭拜父親之前。
警視廳裡,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但都有心無力。
時間跨度太長、線索太少,根本無從查起。
伊達抽出桌上的白紙,又拿起筆,在上面寫下佐藤正義留下的兩個線索。
“佐藤正義警官當年留下的線索只有筆記本上カンオ這三個片假名以及被撞倒地後,目擊證人聽到的‘愁思郎’而已。”
“愁思郎?”新一思索著。
“沒有找到任何和這個名字有關的線索嗎?”
伊達搖頭,“沒有,警方找遍了叫這個名字的人,又都一一排除了。”
九里:“只靠那一段監控錄影就能把犯人認出來,正義警官應該和那個犯人很熟吧,他身邊的人都沒問題嗎?”
伊達:“沒有,警方把和他有聯絡的人也都調查了一遍,同樣沒找到任何線索。”
“這就難辦了啊。”萩原輕嘆口氣。
“班長你那有當年的監控錄影嗎?”
“警視廳肯定有,但我得回去才能給你們找。”
頂著三人眼巴巴的注視,伊達無奈站起身,“饒了我吧,好不容易有次休假…松田不是在上班嘛。”
“小陣平最近很忙嘛~”萩原攤開手,很是無奈。
“不是說有個特別猖狂的爆炸犯,幾乎每天都會給警視廳發一些炸彈結構的傳真嘛。”
伊達當然知道這件事。
但新一是第一次聽說。
“什麼爆炸犯,是四年前那個嗎?”
伊達:“雖然四年前那個爆炸犯的確可能在今年的11月再度犯案,但最近一段時間給警視廳發傳真的爆炸犯應該不是對方。”
新一:“為什麼?”萩原:“因為爆/炸/物,這段時間發傳真的爆炸犯用的是液體/炸彈,還在傳真上留言說——就算我把炸彈結構全部發給你們,你們也阻止不了我毀滅世界。”
新一剛開始還嚴肅聽著,聽到最後卻懷疑自己的耳朵。
“毀、毀滅世界?”突然就有種那其實是個中二少年惡作劇的感覺。
伊達攤手,同樣理解新一的感受。
“我們一開始也這麼想,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構造圖拿給了松田他們。”
“結果構造圖很精密,不可能是惡作劇搞出來的。”
萩原接上伊達的話,排除了中二少年的可能。
所以現在松田所在的爆炸/物處/理班非常忙,忙著研究那名猖狂爆炸犯每天傳來的傳真。
在他們討論那名爆炸犯
的時候,九里沉默著坐在一旁。
想參與話題吧,又怕露出什麼馬腳,一直沉默著吧,又怎麼都坐不住。
他們剛才的話題明明還是佐藤警官的父親,現在居然跑偏到了爆炸犯身上。
九·猖狂爆炸犯·裡重重咳了一聲,將三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伊達哥,你去找銀行錄影的時候,能把佐藤正義警官親近的人也都整理一份嗎?”
伊達迴歸佐藤警官的話題。
“倒是可以給你們發一份,但我得先徵求佐藤警官的同意。”
身為佐藤正義的女兒,美和子必須得有知情權才行。
新一知道,九里這麼說,肯定是要調查這起案子。
但對方好像忘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