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院,門前一株蔥鬱銀杏樹,靛兒上前敲門,年邁蒼蒼的老僕出來應門。
朝夕坐在樹下雕玉。
他見我來,停下手中的刻刀,羞澀的朝我作了個揖。
“喝茶?”
茶是北宛的苦茶,杯是朝夕自己燒的粗陶,澄黃的茶水在黑褐的杯裡冒著嫋嫋熱氣,我皺著眉嘬了一口,苦澀直入舌根。
“真難想象有一日我竟能抱著這茶喝一壺。”我搖頭道。
“公主愛甜,自然比他人更覺苦味。”他啜吸一口,“其實這茶,品到最後是甜的。”
“甜太少,苦太多,灌下三大壺想多攫取點甜,卻發現滿腹苦水,甜不知所蹤。”
他笑著搖搖頭,捧著茶杯:“喝多了,才知道這苦不是苦。”
我不置可否,與他道:“薛從雪從額勒蘇芒哈地回來了。”
他神色不變的端著茶,雲淡風輕的飲著,並沒有有任何想說的話。
“他說他會繼續找下去,直到死。”我道,”朝夕,十年了,難道下一個十年,你也想這麼度過?”
“也許根本不需要撐到下一個十年,時間和風霜能磨礪一切...”
“你在賭薛從雪對你的感情能撐多久?”
他嘆了一口氣:“不,我在賭我對他的感情能撐多久。”
沒有什麼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永遠,三年五載,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會磨滅的愛。
喝完一壺茶,聽完他吹的笛,朝夕送我離去。
我極少來他這坐坐,怕擾了他清靜,也怕薛從雪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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