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於心不忍，底線還是要在的。

格雷身體年齡是15歲，但心理年齡已經26了。

擁抱一下可以，像是抱小孩一樣抱著，他完全完全接受不了。

格雷堅決道：“那也不行！”

艾斯不說話，只是委屈的盯著他。

格雷：……

格雷：“我沒說你不能保護我，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是個大人了，你不能像是抱一個孩子——”

“格雷！”艾斯撲過來，一把把他摟進懷裡。

那種喜歡和喜悅的情緒幾乎不用刻意觀察就能發現。

格雷嘆氣補上後半句，“——一樣抱著我……你聽到了嗎？”

“嗯嗯，我當然聽到了！”

艾斯用力點頭，又壓著格雷的肩膀拉開點距離。

他對上格雷明亮的眼睛，認真道：“格雷，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按照你的想法，堅持下去，未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本想告訴格雷未來的發展，但說不出來，只能換一種方式。

格雷定定的望著他。

艾斯覺得，這個孩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於是他便看到少年明白以後，展顏露出的笑容。

那是個很純粹也很溫柔的笑容。

沒有鋒芒畢露、意氣風發，也不是極致的開懷愉快，就只是如風如水般的溫柔。

格雷說，“我知道了。”

格雷說，“那接下來，就去玩吧。”

在剩下的短暫時間裡，艾斯幫不了、也保護不了格雷。

但他能帶給格雷的遠比保護更重要。

這個正處在人生最艱難、最迷茫、最低谷的穿越者，至少有了繼續努力和堅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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