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最後，所有人走完，柳斯如定定望著面前人，“所以，姐姐早知道我的身份？”

飯菜薰香裡慢性的毒，被檢查的衣物......

“嗯。”姬池故替少女攏了攏披風，“但給你的所有的訊息，都是真的。”

“阿如，人心莫測，暗地裡再如何，遇見陽光也逃不過。”她輕聲，“鴉雀很不錯，只是你們的先主怕是不會想到百年過後你們竟淪落到為富人做這些事。”

柳斯如沉默，片刻再開口，“姐姐...不殺我？”

姬池故笑：“如若我當時不帶你走，你是否就算任務失敗當真得死在那裡？數九寒天救回來的妹妹，做什麼要殺掉？回去覆命吧，你當不會受到牽連。”

柳斯如怔怔。

在這人身邊，她似乎總會怔怔。

思忖了很短的時間，或者說也不需要思忖——柳斯如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她回到了鴉雀覆命。

但不知姬池故用了什麼辦法，竟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柳斯如並未受到半點懲戒，相反還升了一級。

所以，這就是這人的打算麼？讓自己在鴉雀內步步高昇，然後為她所用？

柳斯如心中冷嗤，心誓半點沒有動搖。

可意外的，姬池故並沒有表露一絲這樣的意願。

那件案子結束後，想來姬池故做了什麼，令柳斯如之後接的密令基本都與江湖有關——

而這些相關裡，她每一年都能遇見很多次姬池故。

姬池故會幫她解決掉一些礙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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