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幾年了,”白宜年垂下眼,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她在的時候,總是對我說,我千萬別想著要去爭什麼,也別想著跟那些人一般見識。她只想我健康,平安,快樂。”
白宜年這話,聽上去模模糊糊,不明其意。
但裴宴結合反派背景,終於明白過來。白宜年分明是個極其聰明,城府極深的人,為什麼從小任人欺負也不反抗,長大後在潯陽磋磨多年才回京,以至於失了先機。
白宜年的母親恐怕死都沒想到,白父分明有那麼多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卻看在她是初戀的份上,把白宜年接回白家。
她本以為自己死後,孩子會在福利院長大,也許會被收養,也許不會。但以白宜年的聰明,他不去爭白家的東西,也能過得不錯。
爭搶反而會招惹禍患。
這句話,是白宜年母親對白宜年的愛。
然而,白宜年被接回白家。
這句話,對他來說,變成了鎖鏈與詛咒。
不能爭,不能跟白家那些人一般見識,要藏起自己的蓬勃野心,否則就是辜負了母親的期望。
裴宴看著他那隻灰濛濛的,看不見的眼睛。
說這話的時候,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有多麼厭倦。
不知怎的,裴宴忽然想起了姬憑闌。
曾經,姬憑闌也是一樣。
面上不顯,但黑沉眼眸深處,燃著靈魂之火,蓬勃野心。
裴宴入宮時是建昭四年,彼時剛穿到古代一年,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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