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遵循直覺，遵循心意，聞川宇說：“如果我可以在上面就太好了。”

語氣莫名很客氣，陳覽今有點不適應，不尷不尬地說：“當然可以。”

又一陣沉默，這種過界的對話讓雙方都失去維持平靜的能力。最後含混過，當無事發生，陳覽今佯裝鎮定地說：“起床吃早飯吧，我餓了。”

聞川宇仍然趴著，模糊地說：“你先起吧，我再過會兒。”

陳覽今盯著他的髮旋看了一會兒，小聲問了一句：“還沒下去嗎？”

聞川宇抬了抬頭，把手伸進和枕頭的間隙裡，掌心託著臉，語氣崩潰：“嗯，每次快下去了就又想到了……啊……”

好吧，十九歲，血氣方剛，可以理解。陳覽今莫名抬手摸了摸他的背，感覺到聞川宇細微地抖了抖，才覺得好像並不是太合適，又尷尬地收回手，乾巴巴地說了句：“不好意思。”

……怎麼回事，戀愛後好像比戀愛前更客氣，說什麼做什麼，動輒都有點尷尬無措。陳覽今反思了一下，大機率還是因為經驗貧瘠。

陳覽今這才想起來問：“那個，你之前，有過相關經驗嗎？”

聞川宇答：“沒有啊，我連戀愛都沒談過。”

好吧，更合理了，兩個戀愛生手，只能一邊摸索一邊學習了。

陳覽今有時喜歡對問題的答案刨根問底，但這種習慣並不都是好事：“那你為什麼想在上面啊？”

聞川宇感覺自己被某種強力的英雄技能擊中，帶沉默或者僵直。別人談戀愛也會把這種事情攤在桌面上具體聊嗎，不知道，好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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