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禹嚇一跳還以為要籤一沓，但是當他翻了翻後，忍不住顰蹙眉頭念出聲來，“gender identity issues in contemporary（當代性別認同）……”

他見過離譜的，但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嗓音都有點拔高，“這不論文嗎？拿來簽名？”

年輕女孩找遍身上也就只剩下打印出來的論文，她雙手合十，“沒事兒！有你簽名，我一定能順利畢業！”

蘇星禹自己都沒大學畢業，拿起筆的時候，手都有點哆嗦，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耽誤人孩子終身大事。

頓了頓後，他又問了一句，“你……想籤什麼？”

年輕女孩呲牙笑出來，“你就籤‘宸星天天doi’——”

“……”蘇星禹握筆的那隻手，直接就懸停在了半空中，頓了頓後，他抬起頭來真情實感地詢問道，“你是不想畢業了嗎？”

年輕女孩著急忙慌，連忙比劃著解釋，“不不，你不懂，在天天ddl的死線壓榨之下，全靠冰美式和嗑cp續命了！”

真得虧蘇星禹是個沒什麼架子的人，對年輕粉絲也很包容，但他此時仍感尷尬，捏攥著圓珠筆，遲遲都沒有動作。

“啊、那什麼……”他用握筆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臉頰十分不自然。

而就在這時，只聽對面響起一聲沉悶低笑。

宸昇雙手環抱胸前，臉上還戴著口罩，在這時抬起狹長烏黑的眉眼，向上輕輕一挑，“籤不了——是因為‘有名無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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