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要個聯絡方式嗎？”

鬱其直言拒絕，稱家裡不準早戀。

這一過程寧禮並未參與，他認同鬱其的說法，還是安安靜靜做一個美男子好了。

一桌子菜上齊，大家玩了幾個遊戲，時間才剛過六點鬱其便說要走，無論誰說都沒用。

寧禮坐在腳踏車後座，“怎麼不再玩會兒？”

“你不是心情不好？”

“誰和你說我心情不好？”

“我自己猜的。”

“同學不好相處？”

“沒有。”

腳踏車下坡又上坡，過一個個紅綠燈，直到熟悉的小路。

寧禮覺得今天的鬱其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

傍晚橘色路燈下看不清新粉刷的牆壁的顏色，鬱其把腳踏車停好後並沒有馬上上樓。“寧禮，想不想去看看雲落鎮最美的地方？”

“不想。想寫作業。”寧禮並不搭腔。

“走吧。”

鬱其載他去了個地方，由平緩的水泥路到鋪滿細碎石頭再到泥濘小路，黑夜落幕。

他騎得很慢，像是怕腳踏車過於顛簸，儘量往平地走不敢踩一點坑。路越來越窄，人煙越來越稀少，寧禮坐在後座不禁打了個寒顫。

以前看過的那些妖魔鬼怪一下子全部湧入腦海，車輪滾動和石頭碰撞的聲音，微弱的呼吸，稀薄的燈光，氛圍全部到位，寧禮在想前面騎車的人會不會已經不是鬱其。

他抬頭想看看鬱其，不過沒想到鬱其也正好扭頭，寧禮腦子沒轉過彎還以為鬱其的頭三百六十度旋轉，幽暗目光藏匿在黑夜中陰森至極，簡直是萬惡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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