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泛紅的眼眶,因為央求而下意識勾著人的鼻音,泫然欲泣,毫不遮掩的,天真的哀愁。
周知悔想起一年前,剛來杭川的那天晚上,那箱被她摔碎在客廳前方地上的油畫顏料。
色彩獲得了自由,在木地板與地毯上癲狂地跳著探戈,染出一道又一道彩虹。
與歡愉慶祝解放的顏料瓶相反,她惡狠狠地瞪著他,烏泠泠的眼睛裡盛滿了委屈,憤怒,嫉妒,但好像還有一點兒別的什麼。
不甚熟悉的表妹奪門而出後,Isabella讓他不用去追,“……先讓她一個人冷靜。”
他主動幫忙收拾地面,縫隙間全是碎玻璃,一不小心就割傷手,貼了塊創可貼。
空氣中,飄蕩著松節油,油彩,還有他形容不出的氣味。
舊地毯捲起來丟了,沙發與茶几也被濺到,但還能搶救。木地板至今仍有點兒痕跡。
忙到過了換日線,那女孩沒有回來,Isabella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簡訊,疲累地說,明天再來處理吧。
第二天早晨,偌大的房子仍舊只有他們兩人。
隨意吃了點兒可頌,周知悔繼續用香蕉油和酒精處理乾渴的顏料塊。期間Isabella和他道歉,坦白自己其實前幾天才向侄女說,他要來杭川這件事。看好文請到:popowenx ue.c om
除了的確唐突之外,周知悔沒什麼想法。
不過突然記起Henry時常掛在嘴邊的漢語俗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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