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洛抽抽鼻子,消毒水味直衝天靈蓋。她想起這股不詳的味道,她那勞模爹死前,也來咸陽醫院住了兩天。
她睜開眼睛,環視四周,除了慘白的墻,綠色的簾子,頭頂的吊扇和毛主席像外,還有連線著她鼻子,不斷噴氣的藍綠塑膠管。
青年趴在她床邊打瞌睡,戴著一頂五角星綠軍帽,辮子用髮卡別在後腦,伴隨著呼吸輕輕咳嗽,身邊還擺了一本《奧德賽》。
她推了一把青年,手上沒勁兒,沒推動,結果青年自己醒了,抬起頭,一雙掛著黑眼圈的眼看著她,氣色也不好:“好些了嗎?你睡了一星期……我……”
真好笑,還有臉跟她搭腔。
嬴洛不理成舒,想下地走走,結果一動就渾身疼。去他媽的,真是晦氣,大過年弄這一出,臘八粥也沒喝成。
“對不起。”成舒耷拉著腦袋,咳嗽了幾聲:”??對不起。”
嬴洛回想起之前的事,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向玻璃窗外,大雪紛紛揚揚,天空昏黃,對面急診部的大紅字寫著“咸陽專區人民醫院”。
她有點渴,嘴唇乾得難受,又懶得向青年要水,於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準備再睡一覺,等護士來了再説。
西北空氣太趕,還沒睡著,嘴就又崩開了口子。
一隻溼潤柔軟的棉籤,貼到嘴唇上,滴下來兩滴水,那些乾裂的皺紋和死皮被水浸溼,一點點軟下來。
她睜開眼,發現是青年在伺候她,氣得抬手打落棉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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