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硌得發疼,腳踝像是被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下半身傳來黏糊糊的不適感,這些都讓陳溪晧難受得從睡夢中醒來。
“姐姐,早上好。”
陳溪晧一掀開眼簾,瞳孔立刻映出陳溪凱雲淡風輕的笑顏,他冒著薄汗,指甲深陷進陳溪晧的腿肉中,一前一後地將陰莖挺入她的肉穴中。
“溪凱,這是在做什麼?不要鬧。”陳溪晧嘗試著掙脫手銬而無果,隨之往後移動了一下身子,就被陳溪凱摁住腰肢,下半身緊緊貼合住她柔軟的臀肉,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嬌喘。
“我沒有鬧啊......姐姐是覺得我不夠認真嗎?”
陳溪凱俯身舔舐陳溪晧的耳垂,撒嬌的語氣裡帶有幾分認真,把陰莖插得更加深入。
“......你覺得這樣做和那個曾經傷害過媽媽的人有區別嗎?”
陳溪凱微微一怔,移開了視線,沒有正面回答:“姐姐,不用擔心。”
他扶起陳溪晧的後腦勺,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姐姐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了,不用去管別人。反正只要做愛的次數達到了,就能恢復如初難道不是嗎?那就只和我做愛就行了,不用勉強自己的。”
“溪凱......”
“還是說......”他寬大的手掌鎖住陳溪晧的臉頰,使其無法躲閃視線只得注視他陰冷的雙眸。“姐姐其實想和別人發生關係?”
“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陳溪凱停頓幾秒,指節輕微一顫,似乎加大了力道。“你害怕我?討厭我?”
陳溪晧不再轉移視線,而是格外認真地直視著自己的弟弟,視線勾勒遍他五官的每一處細節,即使她早已過分熟悉。
是啊,對於做出如今這般行徑的陳溪凱,陳溪晧理應去害怕他、討厭他,但對於陳溪凱,她似乎難以做到產生過激的負面情緒。她凝視著他陰冷的瞳孔時,能看出他的瞳孔在微微晃動,那是他恐懼的象徵,而她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不知為何,陳溪晧想起那個瑟瑟發抖著依偎進她懷抱裡的幼小的男孩——那個仍然需要姐姐保護的弟弟。
她搖了搖頭,嘗試著伸手輕觸他的眼瞼,再順勢將掌心撫上他的半邊臉頰。
這個舉動觸發了陳溪凱體內的開關,他抬起陳溪晧的下巴,舔舐、啃咬她柔嫩的唇瓣,激烈得像是在和她爭奪空氣。用手掌的虎口托起她酥軟的乳房畫著圈,乳尖被刺激得微微硬挺。
直至陳溪晧呼吸得有點困難,開始拉扯陳溪凱的衣服時,他才終於鬆口讓她調整氣息。趁著陳溪晧還處於迷離狀態,陳溪凱在其鎖骨處和圓滑的肩頭處刻下鮮明的齒痕。他開始在陳溪晧的肌膚上落下無數個吻,從額頭、臉頰、下巴、頸脖,再到胸間,小腹,還有大腿根......像是隻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就能標記證明這是他的女人似的。
陳溪凱的唇最終停留在陳溪晧扭捏地敞開的大腿間。
他勾起的嘴角浮現一抹戲謔的笑意,將陳溪晧的陰唇扒得更開,微微翹起唇珠朝她溼潤的蜜穴深深一吻,又伸出舌尖挑逗似的淺淺地舔了一圈蜜穴的外廓,拇指同時按壓著最為敏感的陰蒂。
陳溪晧感到大腦好似塞滿了棉花,整個人變得軟綿綿的,牴觸的情緒愈發減弱。直到陳溪晧感到被溼軟的肉壁包裹的陰莖似乎又腫大了些,她才回過神來,而此時陳溪凱又猛地一頂弄。
陳溪凱抽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陳溪晧知道陰莖的微微鼓動意味著什麼。
“溪凱,聽話,別這樣......”
被肏得有些乏力的陳溪晧只得有力無氣地掙扎了一番,陳溪凱擰著她的手腕卻更緊,直接頂入最深處,享受著緊緻包裹著陰莖的肉穴傳遞而來的溼熱,隨之將汙濁的慾望全數爆發在其中。
這樣,姐姐就會完全屬於我了吧?
如果姐姐有了我的孩子,那樣姐姐就會一輩子都繫結在我身邊了吧?
別人說三道四也沒有關係,我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我只想要擁有我的姐姐。
默默地懷抱著這樣無法表露的噁心又骯髒的念頭,他再次親吻了陳溪晧——那麼溫柔又小心翼翼,彷彿剛才行為粗暴的人不是他一樣。
蜜穴的體液和白色的精液交融在一起流淌而下,那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漸漸瀰漫周身,包圍住貼得難捨難分的二人。
後來的日子裡,陳溪晧依然被陳溪凱囚禁在家中。倘若蘇明遠和顧青想來看望,也會被陳溪凱以五花八門的理由給勸回。
陳溪凱每天變換著花樣和陳溪晧纏綿,即使陳溪晧無數次說服陳溪凱,卻都最終未果。
而此時,在另一個空間安靜地觀察著這齣好戲的神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可不行啊......”
忽然之間,四個人的腦際好似出現一道熟悉的幼童嗓音,不知在絮叨些什麼。下一秒,陳溪晧眼前是蒼白的一片,禁錮著她的手銬和腳銬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泛紅的痕跡。她左顧右盼地尋找陳溪凱,卻遺憾地發現這裡只有一望無際的白。
“嗨,溪晧,好久不見呀!”
矮了陳溪晧一個頭的神明蹦蹦跳跳地來到她跟前,笑容依舊天真無邪。
陳溪晧下意識後退一步,警惕起神經,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嗯......你這種態度真的好嗎?我可是從陳溪凱手上救下了你欸!”神明攤了攤手。“我只是覺得無聊罷了,那樣下去多沒意思啊!我想換個遊戲了!這個遊戲我玩膩了!”
陳溪晧對神明的發言表示無語,同時又心存些許感激,因為如果一直那樣下去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拿陳溪凱沒有辦法,一直都放不下陳溪凱。她甚至能想象,如若有一天結婚生子了,只要陳溪凱願意,她會讓陳溪凱和自己一起生活的,並且包容他的任性。
“你可是姐姐,要照顧好媽媽和弟弟啊。”
陳溪晧仍舊把親生父親的囑託銘記於心,這麼些年來這句話已經烙印進骨子裡伴隨著她的生命了。
“這段時間,辛苦溪晧你啦!”
差點陷入回憶泥沼裡的陳溪晧回過神來,苦笑著肯定:“確實是挺辛苦的。但不是還得進行下一輪的遊戲嗎?”
神明揚起鼻子點頭,一副自己幹了什麼偉光正的大事的樣子。
“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這場鬧劇?”
“看我心情!”
“可是這樣下去......如果我不慎懷孕了怎麼辦?”陳溪晧回想起和陳溪凱的交合,下體條件反射地隱隱作痛。“當時和溪凱做了很多次......不是每一次都做好安全措施的......”
“哦!這個啊!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讓你懷孕的,我弄了點小動作。不過還是希望你們以後好好做一下措施的!你平時是不是太溺愛弟弟了?!”
陳溪晧對陳溪凱的包容,就連在旁觀者的神明都忍不住吐槽。
“我知道......”
因為,他是我的弟弟啊......
神明無奈搖首,身子逐漸變得透明,陳溪晧意識到這是離開的訊號,趕忙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果然......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神明略微訝然,笑得溫柔而淡泊,他看向陳溪晧的眼神就像是在注視著感情深厚的故人一般,讓陳溪晧不禁錯愕一瞬。
“你覺得呢?”
他又恢復了那種幼童特有的搞了一場惡作劇等人上鉤的調皮的笑。
“我不知道......”
“那就無須深究。”
眼見神明即將離開,陳溪晧一急眼,在最後一刻伸手挽留住神明。
“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她閃爍著瞳孔中飽含期許。
神明看著這樣的陳溪晧,心生幾分懷戀,竟不捨離開。
但他心裡清楚,他必須離開,而他和她終究有緣無分。
可神明的身體就像是不受大腦控制一般,比思考還率先作出了行動,抓下陳溪晧的衣袖,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神明的吻給她一種溫暖而熟悉的感覺,如此令人眷戀,似乎勾起了被塵封已久的回憶。
那段回憶中,好像也有那麼一個男生,曾經在她最需要的時刻,給予了她無限的慰藉。
然後,她眼前一片昏黑,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