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給她遞了一包紙巾。

“不用了吧，大山哥，小山哥，我自己可以開車回。”她撕開紙巾，胡亂在臉上擦了擦。

小山的態度依舊恭敬，就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南小姐，別讓陸先生擔心。”

“也別讓我們為難好麼？”

“好吧，那就麻煩你們了。小山哥。”

南渝把車鑰匙給了小山，自己坐上了車後排座椅。

小山開著她的車，大山開著黑色賓士大g跟在身後。

她把手機設定了導航遞給小山後。

就望著車窗外的街景發呆。

眼神空洞又迷茫，眼淚不知覺往下流。

小山看見她這個樣子。

感覺又看到了三年半前，陸先生讓自己跟陸鳴送她回海城的情景。

那天，她也是一個人看著車窗，默默流淚。

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孤獨且可憐。

“南小姐，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小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抹了抹眼淚，如長亭古道般空靈飄渺的聲音飄入耳側：“挺好的，小山哥。”

小山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的南渝。

猶豫再三開口道：“南小姐，這些年陸先生過得不好，他……”

他頓了頓，從後視鏡偷偷觀察了一下南渝的臉色。

見她臉色發白，神情有些痛苦，便沒有再說下去。

小山心想，若是南渝問他，陸先生為什麼不好。

他就會告訴她，這些年陸先生都發生了什麼事。

但若是南渝不問，那證明他也不敢繼續多言。

畢竟這是陸先生跟南小姐兩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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