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捧著她的臉讓她抬頭看他，低笑，“看來下次換床單都得把你栓身上才行。”

許知歲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也

覺得自己太嬌氣了。

她輕抿了抿唇角，本來很累很迷糊，可因為剛才那一摔，也有些清醒了。

忽然又想到最開始在車上時，他的告白。

只是他說了那句話之後便吻住了她，然後下車，回家，從頭到尾沒有給她再詢問的機會。

可她知道，他那句話說了之後，她整個人都像是被他放進了燒滾的沸水之中，開心得快要冒泡了。

後面的一切，也都因為他那句話變得更加和諧愉悅。

自然，也讓她更加肆無忌憚。

然而現在再想來，好像又不那麼真實。

所以，他真的說了愛她嗎？

想到這裡，許知歲目光輕晃，小聲問他，“你剛才是不是對我告白了？”

沈遂之眉心微動，好笑，“你說呢？”

難道他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所以真的說了。

許知歲有些恍惚，簡直跟做夢似的。

她不由微噘了嘴，“你的告白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他讓她給他告白的時候，還知道準備燭光晚餐呢。

可他說愛她，就那麼在車上，在凌晨一點半，簡簡單單的說出了口。

害得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真實。

沈遂之也無奈，他想過很多種告白的方式，可能的時機。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忽然就能說出口了，忽然就說出了口。

他沉默兩秒，最後只能無奈解釋，“情之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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