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滾動，輕聲應她。

她笑容更加明媚，可沈遂之偏偏覺得她眼底，還是帶著很深很深的傷感。

她明明沒有哭了，卻依然像是在哭，可她偏又是笑著對他說：“沈遂之，我好愛你呀。”

沈遂之呼吸瞬然收緊。

他想說什麼，下一秒瞳孔卻是狠狠收縮。

他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哪怕他用力收緊手臂，也無法將她再抱在懷裡。

她笑著，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最後消失的那瞬，她開口，沒有聲音，他卻看明白了她的嘴型。

她說：沈遂之，我不疼的……

沈遂之眼角驟然溼潤，“歲歲——”

他撕心裂肺，用力抬手想要抓住她，卻只抓住張掌心冰冷空氣。

就在他幾欲崩潰時，世界忽然開始顛倒，他周身縈繞一串串黑白金三色的‘符號’，將他整個裹在其中。

沈遂之眉心深鎖，緊緊盯著周身那些環繞的‘符號’，從最開始的茫然，到慢慢清晰。

那所謂符號，其實是一個個文字。

等看清文字內容時，他心臟瞬間緊繃。

這是最開始那本的內容和他寫過的內容，黑色是原本的文字，白色是他寫的那本。

兩本內容重疊在一起互相糾纏，導致劇情及各種人設崩裂，凌亂不堪。

這便是他們現在身處的，融合之後的世界。

可現在，兩本內容在爭鬥，都意圖吞噬對方。

而在這兩色之外環繞著的一圈金色，不是文字，是他看不懂的光芒。

那應該是許知歲曾經存在過的，在世界之外的，所謂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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