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安敘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扣，沒直接描述對李卿彥問題，而是轉而問王教授：“王教授，請問您的資料有除了您之外的其他人看過嗎？”

王教授十分肯定地搖頭：“我可以確定沒有，這份資料是完全保密的，我只會在特定時間交給特定的人。”

“是這樣啊，謝謝您的解答，”安敘溫和地向王教授微笑致意，接著揚聲道，“如果沒有其他人見過這份資料，那麼——”

安敘笑意盎然地看向李卿彥：“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在坐的各位剛剛沒聽錯的話，李卿彥先生請問您是怎麼知道這份資料是王教授的呢？”

李卿彥臉上的笑容不變：“...剛剛我看到了資料標題。”

安敘唇角笑意加深，伸手引導眾人的視線放到那疊資料上。

“可是如各位所見，我剛剛根本沒有翻開標題頁。”

議論聲四起，因為安敘說得沒錯，大家所能看到的資料最上面的一頁是一副流程圖，根本沒有李卿彥所謂的標題。

李卿彥臉上的笑容僵硬一瞬，很快又調整好：“你剛剛翻開了第二頁，上面就有。”

安敘聽罷轉向王教授，同時讓開身位：“王教授，能不能麻煩你翻開第二頁。”

王教授欣然應允：“可以的，沒有問題。”

王教授與安敘交換位置，站到長桌前，伸手拿起他的資料，將第一頁掀開，用手遮擋住第二頁中的保密內容，而後示意道：“第二頁，並不是標題。我之前在房間裡翻看過這份資料，所以順序是打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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