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一燈如豆,席地而坐的身影背對著她,他的身邊放著菸灰缸,房間裡有菸草味味道。
看來,他抽了不少的煙,想了想趙香儂起身。
看到她時宋玉澤把手中的煙擱在了菸灰缸上按滅,她站著看他,誰也沒有說話,稍許,他手一扯,把她扯到了他的懷裡。
順勢坐在他懷裡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鼻子朝著他的臉嗅了嗅,皺眉,她皺眉宋玉澤也皺眉。
“我以後不再房間裡抽菸就是了。”他的手撫著她的眉心,一副想要把她的眉頭熨平,熨軟的樣子。
趙香儂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宋玉澤嘆氣:“好了,我以後少抽菸就是了。”
趙香儂這才鬆開眉頭,她知道為什麼宋玉澤會在晚上偷偷的抽菸,一定這位銀行裡已經一分錢都沒有,獨自住在這座叫做芝加哥的城市,沒有穩定的工作的小夥子在面對著她的到來感到手腳無措。
唇主動的去觸他的唇,之後象徵性的說了一句“乖”。
這午夜寂靜無人,就只剩下他和她,微光營造出了迷濛的意境,那意境讓宋玉澤生出了恍惚,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唇瓣留在他唇瓣的那種柔軟氣息還在,讓他的心好像變得懶洋洋了起來,一些的話也就衝口而出了。
“我剛剛答應你少抽菸來著。”
“嗯!”
“那你也得拿出一點誠意來。”
趙香儂哭笑不得,明明,她讓他少抽菸是為了他好,怎麼到了宋玉澤那裡她倒是成為了利益一方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她的說話頻率較為慢一點他的話頻率較為快一點:
“宋玉澤,你要清楚抽菸的人是你!”
“不要老是宋玉澤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
之後,是短暫的沉默。
“不覺得彆扭嗎?”宋玉澤悶悶的問。
“我叫習慣了嘛……”趙香儂低聲說著。
“真的不覺得彆扭?”宋玉澤聲音加重力道,就像是在賭氣一般:“比如,下午再花滑中心。”
說完話之後,宋玉澤瞧著她,趙香儂皺眉,她真的叫他宋玉澤叫慣了,難不成要她叫他偷紅酒的小賊?
正當她想把這樣的話想法說出來,冷不防的。
“保安室!”他說。
保安室,趙香儂反應過來之後嘴有點抖,在宋玉澤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喉嚨發澀的說:“宋玉澤我……”
“好,好,我知道了。”趙香儂的聲音弱了下來:“那,宋……不是,不是,那你想要讓我叫你什麼?”
兩個人躺回了床上,趙香儂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她應該叫他什麼,而宋玉澤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好幾次她和他說話他都沒有應答,彷彿獨自停留在另外一個世界裡,趙香儂模糊的想那個世界一定沒有她。
從提出那個要求開始,宋玉澤就覺得自己是瘋了,這午夜,他覺得自己好像要變成了即將脫軌的列車。
為什麼會對她提出那個要求呢?宋玉澤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在保安室他聽到她那聲喃喃的“原繡”開始,他的心裡就有一種想法,就是那種想法讓他產生了破壞的念頭,於是,那時就……
宋玉澤想現在他或許需要從床上離開到洗手間去,洗臉,抽根菸。
剛想離開,耳畔傳來輕輕淺淺的聲線。
“阿澤,我叫你阿澤好不好?”她低聲的,說著。
他的身體頓住,她的手輕輕撫摸著他頭髮髮腳。
靜靜被放在新奧爾良裡的那本記事本上,有藍色清秀的字型記載著關於一些牽掛,一位不懂事的母親在逐漸流逝的歲月裡對於自己孩子的牽掛:我在夢裡頭見過他,在夢裡頭,我管那個孩子叫做阿澤,這樣一來,我們的關係好像就變得更為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千辛萬苦更回來了~~~~~~~~~~~~~~o(>_<)o ~~,求上帝保佑不要被鎖~~~~不然,會心力交瘁~~~~~希望能讓各位妞在早上看到心情愉快~~~~~
☆、第48章晉江獨家發表(同居時代)
(1)
午夜,極為簡陋的空間裡,有男女間在竊竊私語著。
“阿澤,那我叫你阿澤好不好?”女聲壓低著嗓音,說著。
沒有人應答她。
“宋玉澤!”壓低的嗓音裡有惱怒,也有些許的難堪,這看起來很像是一場獨角戲,明明挑開這場戲的是他。
氣憤還有難堪使得她想離開他的懷裡,用背部抗議著他。
“不要動。”男聲低聲警告,在懷裡的女人繼續做著徒勞的掙扎時,說出一句:“以後,就叫阿澤。”
女聲笑了起來,笑聲是那種類似於孩子在賭氣中憋出的情緒:“晚了,宋玉澤!我以後都不會那樣叫你。”
“叫我什麼?”
“阿澤。”
男聲淺淺笑了起來,意識到自己上當的時候女人破口大罵:“宋玉澤,我下午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全部都沒有聽進去,混蛋,我不是說我們之間我要擁有絕對的主動權嗎?”
“絕對的主動權?比如……”男聲說話口氣讓人浮想聯翩。
“混蛋,混蛋。”女人被氣壞了:“不許想歪,我說的主動權是以後不管我對還是我錯我要是對的一方!類似於剛剛那樣的事情都不可以發生。”
“好。”男聲乾脆利索。
“真的?”
“真的!”
“宋……”
“趙香儂,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吃虧的是你。”男人的聲音意有所指。
意識到男人話裡的意思女人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再也不敢動。
那方夜色在簡陋的屋頂長時間維持一種色調。
再次被頻繁的地鐵震動聲音所驚醒,半醒半睡間趙香儂低聲嘟囔抱怨:“宋玉澤,你這裡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在地鐵站,地鐵站……”
說了幾句她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又有震動聲音響起,半夢半醒間她又開始發牢騷:“宋玉澤,我們要不要搬家,什麼地方都可以只要不要有地鐵站……”
想了想,趙香儂又搖頭:“還是不要搬家,宋玉澤……”
她的話沒有得到迴應,她繼續斷斷續續說著:“我喜歡這裡,我……我記得第一次來這裡找你……小偷偷走了我的鞋……宋玉澤,你知道嗎?當我知道……知道自己的鞋被偷走了,我心裡很……很高興,因為我不喜歡那雙鞋,宋玉澤你知道嗎,那天……那天我穿著你的鞋我心裡很快活。”
“那雙鞋。”她微笑著:“我把它藏得好好的。”
趙香儂有一個小皮箱,裡面放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些都她在街上撿到的,鑰匙扣,小包包,小錢袋一大堆的,宋玉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