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歲與習慣性地攬住鶴雲櫟作為迴應。他張了張嘴,但依舊什麼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陷在消沉的情緒裡,提不起精神。
見他這模樣,鶴雲櫟改為提議:“師父如果累了,就睡一覺吧。弟子陪著你。”
應歲與點了點頭。
鶴雲櫟坐在床邊,應歲與臥倒後將頭枕在了他腿上。
應歲與睜著眼,腦子裡什麼也沒想,但情緒就是平靜不下來。
許久過後,他開了口:“我有過一個孃親。”
應歲與說的不是香蕤夫人,而是他從小時候起,在腦中構建起來的幻想中的孃親。那個會給他做衣服,會聽他喋喋不休,會無保留愛他的孃親。
“但後來沒有了。”
接雲臺的襲擊打碎了他對“孃親”二字的幻想,那個虛構出來的女人也自此消失不見。同時,他和香蕤夫人的約定,也斬斷了他倫理上的“臍帶”。
無論是精神或現實,他都成了沒有來處的人。
他憑什麼怨她呢?
沒有律法規定,父母必須愛孩子,何況還是非自願情況下生出的孩子。她做了對她來說最有利的選擇。他們只是短暫地血脈相連,然後成了陌路人而已。
只是那些落空的期待、被殘忍對待的委屈,和對無愛未來的恐懼,還殘留在他的軀體裡,無法填滿也無法痊癒。教他感覺自己依舊處在漂泊中,上不了岸。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有被影響,但那天以後一個問題始終縈繞在應歲與心底——
不配被生母所愛的人,還配被他人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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