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關注著,到時間了會通知你。”裴崢淡淡道,“收殮遺體期間,最好不要做法律不允許的事情。”
“你這麼不放心我,你自己完成最後的流程唄。”伯父頗不服氣。
“我三個多月前走過一次這種流程,短期內不想再走一遍。”裴崢斷然拒絕,“而且,某種意義上,你給他辦葬禮更合適。”
對此,伯父只是玩味地看了他兩眼,故作勉強道:“行吧,誰讓我拿走他大半產業呢。”
“要像你姑母,那才叫無事一身輕。”
裴崢掐一掐虎口,從回憶裡定神。
似乎完成這個“職責”,他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他已經二十五歲了,過完年到三月份就是二十六歲,四捨五入也是奔三的人。
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在這二十多年裡已然形成,不會因為罪魁禍首的離世而動搖崩塌。
裴崢按照他安排的道路走了二十多年,幾乎沒有任何坎坷地長成他期待的模樣:在事業職場上雷厲風行,在待人接物中落落大方,在私生活方面克己復禮。
以及在如上完美的表象下,掩人耳目地安放一顆畸形的心臟。
這顆心臟早應該在十年前被淹沒於湖底,和裴崢的母親安葬在一起。
可母親不要裴崢這樣一顆畸形的心,她不要裴崢這樣一個畸形的孩子。
“裴崢,為什麼你會出生呢?”
裴崢見母親的最後一面,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春日的午後,美麗的端莊的母親披頭散髮歇斯底里,她掐著裴崢的脖頸將他拎起,眼看著他面色漲紅呼吸不能,扭曲的癲狂的面孔裡竟浮現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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