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隔壁桌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酒瓶的碎裂聲。

本來姿勢隨意的江時瞬背一下繃緊，轉臉看過去。

姜樂樂正在啃羊肉串，被江時的眼神嚇了一跳，“t寶你幹嘛！”

江時眼神冰冷，一臉戒備，手還扣在面前的盤子上，像是瞬間能暴起砸人。

饒是以前兩人吵鬧過很多次，可他從來沒見過江時這麼凶神惡煞的模樣，把他的酒都嚇醒了。

江時看清姜樂樂眼底的害怕，繃緊的後背一下垮了，他放開抓著盤子的手，“沒事，我去一下廁所。”

姜樂樂身後那桌人正在跟店主道歉，“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多了，沒握住瓶子……”

上完廁所，江時用冷水洗了把臉。

這一年，他一直待在家裡，已經很少聽到這種酒瓶被砸碎的聲音了。

加上今天剛跟江有財碰過面，應激了。

醉酒的江有財脾氣陰晴不定，打他的時候就喜歡用酒瓶。

江時用冷水在臉上撲了好幾下，確定自己冷靜下來後，才走出去，一出門，就碰到了等在門口的謝敘。

謝敘看著他下巴不斷往下滴落的水，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

江時用紙巾囫圇在臉上擦了一圈。

燒烤店的衛生紙比較劣質，溼掉後，在江時臉上留下好幾個散掉的紙屑。

謝敘伸手，一點點把它們清理乾淨。

燒烤店熱氣很足，每個人身上都暖烘烘的，剛洗完冷水臉的江時清晰地感受到了謝敘指尖的暖意，落在他臉上，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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