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固執地沒出被窩，只是在被拍的地方撞了撞腦袋，表示自己醒著。

他還在生氣。

謝敘感受到被子底下動了動的鼓包，有些無奈：“把頭伸出來。”

江時沒吭聲，只不過，頭微微往外蹭，露出一點頭髮。

謝敘指尖碰到幾撮柔軟的發，輕輕握住，“我本來想問你，要不要牽著手睡的。”

江時一把掀開被子，“真的？”

他要摸著小痣睡覺！

說完，江時發覺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興奮，又將被子往上，蓋住半張臉，咳了咳，矜持道：“那你把手伸進我被窩來。”

總不能老讓他主動吧？

話音剛落，江時就感覺被子一側動了一下，謝敘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腰。

江時抖了一下，“別撓我，我怕癢。”

然後，他在謝敘準備撤退的時候，按住那隻手，將人反扣壓在手下，“就這樣牽著好了。”

說完，江時腿用力，往上蹬了好幾下，將頭完全露出被子，手跟謝敘牽著，江時就用下巴壓了壓被子，深深吸了口氣。

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

*

這一晚，江時睡得很安穩。

不同於酒醉那天，今天的他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跟謝敘睡在一個床上，還牽著謝敘的手。

在夢裡，他時不時就按按揉揉那顆小痣，甚至順著那隻手重新鑽進了謝敘的被窩，用回他心心念唸的姿勢，抱著謝敘睡覺。

只不過，睡著睡著，耳邊傳來一陣手機的震動聲。

江時有點煩地拉過被子蓋過頭頂，不過想到什麼，又迷迷糊糊地拉了下來，把頭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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