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樣直呼其名的,世上只有一個人。
鄭敬山一驚,唇角隱隱彎起來,卻又倏忽冷淡下去:“你不是要回家熱熱鬧鬧吃飯麼?”
“我怕王爺被我打輸了,找不到地方哭呢。”許明齡痞氣地勾唇,他骨架寬闊,往前一攬,手臂就圍住了鄭敬山的肩,指尖吊了枚木葫蘆,塞子半開,泠冽酒香直往二人鼻子裡竄。
“五十年的女兒紅,王爺不賞臉麼?”
鄭敬山何等錦衣玉食長大,怎會分辨不出,什麼五十年陳酒,只怕是附近哪家街肆臨時打來的殘釀。
他又不是當真孤家寡人,憑什麼除夕夜陪一個輕狂無禮的郎將?
可那一瞬還是鬼使神差地點頭。
“既然當真要請我吃酒,不如陪我去個地方。”鄭敬山說。
“去哪兒?”
鄭敬山不答,接了酒葫蘆,引著許明齡就往小巷子裡走。蜿蜒的窄街,可那卻分明不是往行宮的路。直到停在一處老宅子口。掉漆門,舊石獅。一副墨跡殘餘、灰塵漫布的春聯。四下裡鴉雀無聲。哪來的廢棄民宅?許明齡抬眼,看見門上三個大字,不由得一怔。
“僧錄司......”他喃喃。
“進去吧。”鄭敬山頷首,伸手推開了門。
“這裡居然還沒拆麼?”許明齡稱奇。
登聞鼓一案後,利運塔被漸漸夷平。僧錄司的眾人本就被臨時借調,索性各回各部。這間民宅收作公用,卻一直空著。
“當然沒拆,”鄭敬山搖頭,“我每年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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