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還挺寬大的，嬴稷還算滿意：“政兒和將軍就睡在我的左右兩邊吧。”

“……”嬴政和白起被迫躺下，嬴稷實現了一夜左擁右抱的夢想。

嬴稷臨睡前忽然說：“政兒，我們都想看看統一之後的大秦是怎樣的。”

“混亂。”嬴政淡淡的說道，“兼併六國後國土面積龐大。”

“……”嬴稷一噎，“政兒放心，還有我們。”

“嗯。”嬴政沒有再說話。

嬴稷嘆了口氣睡下。

睡到半夜白起醒了過來，他小心的走出去，想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突然見到有一個人影站在不遠處。

“誰？”周圍太黑白起看不太清楚。

“是我。”李斯拿出燭火點燃。

白起微微皺眉，李斯的臉色慘白：“怎麼不睡？”

“……做了一個惡夢。”李斯看向漆黑的樹林，“白將軍覺得稷大王可原諒嗎？”

“今天你們都在問我這個問題。”白起走了幾步，看著地上的熒光草。

“那白將軍是怎麼回答的？”李斯轉過身來。

白起終於看清楚李斯的模樣，一瞬間覺得有些陌生，似乎是眼神的變化，變得更深沉，眼裡帶著幽光，彷彿藏著什麼。

白起只是微怔了幾秒：“你似乎真的做了一個噩夢。”

“是。”李斯走了幾步過來，燭火照亮了兩人一米內的地方。

白起微微審視著他，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在下和大王說問這條問題毫無意義，首先大王依然會用我，除非他不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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