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開始的
這是一間陰暗的商店,她一進門就後悔了。
“歡迎光臨,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把她嚇了一跳。“我看到你們的招貼廣告。”
“哦?哪一張?”
“鍛鍊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嗯……”那個聲音想了一下。“沒錯,我是放了這麼一個廣告。冒昧問一下,小姐為什麼需要這項業務呢?”
“我是個恐怖片導演。”
“知道了。”那個聲音沒有問更多。“anna?”
“在。”從黑暗中走出一個黑髮女孩。
“帶客人去吧。”
“等等!”她打斷道。“這對身體沒有害處吧?”
“當然沒有。只是如果承受不下去……我會喊停的。”
“好吧。”她沒有異議,刷卡付賬後,就跟著那個叫anna的服務生走到一扇門前。
“在裡面,你可以體會到純粹的……酷刑。請記住,關鍵在耳洞。”
“耳……耳什麼?”
“祝您好運。”anna說完,將她一把推進門裡。
“耶——”門後竟然是空的!
她無助地往下墜去,臨走前只看到那女孩翠綠色的眸子,寫滿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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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她撞到什麼東西上面,卻絲毫沒有受傷。
不會吧,從那麼高的地方(她至少往下掉了兩三分鐘)掉下來,竟然毫髮無傷?
感覺到身下有硬硬的東西,她馬上睜開眼睛——
那是成堆的黃金。
打算用財富來鍛鍊她的心裡嗎?
再往四周看去。金堆的周圍站了大概……十個人吧。
她把將視線移向看起來是頭頭的黑衣男人。
恩哼。可以得出兩個結論。1:她到的是傳說中的穿越商店。2:自己命不久矣。
黑衣主席頭輕啟朱唇。“芬克斯,移開再殺,別把金子弄髒了。”
再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脖子成詭異的扭曲狀態。
可是……一點也不痛。
“走了。”將所有財寶打包起來,團長下令離開。
“等一下。”瑪奇擋住其他人。“她還活著。”
飛坦走過去,拉起那個女人的頭髮。“的確還活著。”
而且脖子自動接了回去。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回神。
“再殺一次。”團長下令。
飛坦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她的頭滾到一邊。
“死了?”
“沒有。”
掉到地上的腦袋憑空消失,而本應噴湧鮮血的切口卻慢慢長出一個腦袋。
“喂喂喂,殺兩次也太丟臉了吧。”被殺的人喃喃念著。“雖然沒什麼感覺,可也別把我當成史萊姆啊。”
“派克。”
性感姐姐點頭,走過去將手指貼在她的面板上。“……”
“怎麼樣?”
“她對我們很熟悉。”
廢話,看過一本書怎麼說也是有印象的。她在內心翻白眼。
“怎麼知道的。”
“讀不出。”
“……帶回去。”
……
就這樣,她被帶走了。
就這麼進去了
人,要認清目前的局勢。對你有利的就要儘可能把握,對你有害的就得奴顏婢膝。
那她現在是什麼狀況?
來蜘蛛基地的途中,她被旅團眾人輪流殺了一遍,無論是扭脖子,割喉嚨,爆頭還是挖心臟,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而且——一點痛感都沒有。
這麼說很奇怪,事實上,她如今除了視覺聽覺和嗅覺,其他神經都像是在一瞬間失去作用了。或許這就是那個服務的意思?藉著讓你眼睜睜地看著心臟出來的事情來鍛鍊心理承受能力?
那還真是……
鑑於現在自己的狀態,她覺得自己……應該有拽的權利。
“無論我是從什麼途徑瞭解到你們,反正也已經是知道了。就別這麼執著啦。”她坐在基地正中間的茶几上。心情頗好地勸道,撇去別的不說,旅團的人物一直是她最喜歡的。特別是……
她斜眼瞥那個使出大量折磨術卻無法傷她分毫正在發出強烈怨念的小個子身上。
“派克。”團長根本不管她舌燦蓮花,示意她上前探查她的記憶。
“看不出。”性感姐姐嘗試多回都無法從她身上探查到更多的事情。
“該死——”窩金吼道,“殺又殺不死,可又不能放出去。”
“我真感動。”信長跟上。“你終於願意用大腦想事情了。”
“你以為你的大腦能比阿米巴原蟲大多少。”
“你這#¥%#……@#¥%”
“你才#¥%……#¥……”
兩人一邊對吼一邊同時往門外衝,不多會,外面就傳來驚天動地的打鬥聲。
“不阻止可以嗎?團員不可以內鬥的。”不知是誰涼涼說了一句,卻沒有人起身。
“令人感動的是,窩金終於知道阿米巴原蟲是什麼了。”又有人補了一句。
團長清咳一聲。
“這位……”
“南茜!”
“南茜小姐。”他身子微向前傾。“無論怎麼看……”
“嗯?”
“我們都不能讓您離開了。”
“恩哼。”意料之中。“然後呢?”
“然後……飛坦,交給你了。”他下完指令,帶領其他團員,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大概是去清點戰利品吧。她看著他們離開,廳裡只剩下一個掩住半邊臉的男人坐在原地與她對視。
“……原來蜘蛛的基地是這樣的嗎?我從來沒想到誒~”她乾笑著找話題。
被一路從自己出現的遺蹟拖到這裡,她見識到了什麼叫變化,與流星街外圍的垃圾堆比起來,這裡根本就是天堂。雖然繼承了蜘蛛一貫的陰暗風格,可這房子的確是貨真價實的豪宅。“你們平時就住在這裡?”
“為什麼要告訴你?”他細長的眼睛眯起。
“嗯,不告訴就算了。喂……叫我跟著你就可以了,別拉我頭髮……”雖然沒有感覺,可是被揪著頭髮心裡也是不爽的。“我們要去哪裡?刑訊室?”
“哼……”
……
不愧是“刑訊室”。她看著飛坦手腳麻利地將一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體無完膚的人從繩索上直接扯下來殺掉,扔到一邊。
“騰出位置給我嗎?不用了,我自己綁。”要把雙手吊起來貌似挺麻煩,可她一米七的個子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人。說起來剛剛他是怎麼把那個接近兩米的壯軀放下的?光顧著感嘆忘
記看了。她扼腕地咂嘴。
手伸到吊人的地方,她才發現那裡不是繩結,而是鐵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