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張翰的手：“清場吧。都結束了。現在輪到我們上臺，一會兒也都結束了。”

張翰眼中是一張死人的臉。很鎮定，但明白自己已經死了。

“這是原始情報。戰略預警系統有正式通知嗎？”

“還是黃色狀態。”

“那就還不確定。”張翰指著大螢幕，“信安系統的北京指揮部現在可能比你們訊息更靈通。他們沒有啟動戰爭狀態，而是換成了緊急通訊協議。也就是說我們還受命在崗，還等著通訊！還有種可能：一切都是假的。我知道這不合常規。今天，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是遵守常規的！我們是信安，需要一切資訊保衛國家安全。”

“但是——”

“我命令你繼續操作，接收軍事情報，與信安系統共享。所有責任由我承擔。指揮鏈還記得吧？”

錢上尉閉上嘴，開始接收後續分析。

張翰轉過身。人群全都泥塑木雕般站著，沒一點聲音。

“平民如果想去防空洞的，現在去門口找武警。就在大樓地下，五分鐘就到。”

也沒有一個人動。

劉馨予向門口看了一眼，實在不好意思，只能隨緣了。

“那好。武警封鎖記錄部，不許出不許進。老熊，封掉所有對外通訊，只留軍方和全遮蔽通訊協議。”

「–」

窒息的等待持續了幾分鐘。

“不是洲際導彈！是入軌式反衛星導彈。”

錢上尉終於癱在椅背上：“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紅外訊號和彈道太奇怪，完全沒見過。像是特別重，打中軌道以上那種。但是400公里以上開始偏轉，目標在低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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