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怎麼了?”丹尼爾問。
“沒什麼,我只是夜視力很差。”
“就這樣?”
“而且我還有一點色盲。”
“有一點色盲?”
“我分不出紅色和綠色,它們看起來都一樣。比如說,每次我們吃週日大餐,就會去森林裡採小紅莓,我老是看不到小紅莓……”
“我說過不要再提食物了。”
兩人陷入沉默。遠處傳來機槍的嗒嗒聲。溫度計顯示零下二十五攝氏度。去年冬天,連續幾個晚上都是零下四十五攝氏度。蓋布蘭安慰自己說,至少蝨子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不太活躍。他要等到換崗,鑽進鋪位的羊毛毯裡才會開始覺得癢。但蝨子比他還耐寒。有一次,他做了個實驗:把背心在冰冷的雪地裡留了三天,等到拿回碉堡,背心跟冰塊一樣。他把背心拿到火爐前解凍,便看見無數小點恢復生命力,四處爬行。他幾乎吐了,直接把背心丟進火焰之中。
丹尼爾清了清喉嚨。
“你們週日是怎麼吃大餐的?”
蓋布蘭二話不說,立刻響應。
“首先呢,爸爸會切開肉塊,態度莊嚴,像個神父,我們這些男孩都坐得端端正正,看爸爸切肉。然後媽媽會在每個盤子上放兩片肉,淋上肉汁,肉汁好濃,媽媽必須充分攪拌才不會沉澱,然後再加上一大把新鮮爽口的球芽甘藍。丹尼爾,你應該戴上鋼盔,你那頂帽子被炮彈碎片打中怎麼辦?”
“那就想象我這頂帽子被炮彈碎片打中是什麼樣子吧。繼續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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