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行知輕輕將食盒放在旁邊，調暗了燈光，從葉笙登上機甲的升降臺一步步走上去。

時行知脫下外套為她蓋上，對葉笙來說有些大。少女下巴埋在衣領裡，顯得年紀尚小，不似平日裡淡然縹緲。

時行知看著她，滿心安定的溫柔。好像曾無數次靜靜守在她身邊，讓她可以安心閤眼。好像……這就是他握劍守護的意義。

“阿時？”葉笙睜開眼。

時行知進門時葉笙就知道有人來了，發現是時行知，自然不必打斷調息修行。葉笙抽出的一縷神識警戒，就重新融匯入調動靈氣中。

一個周天結束，時行知卻還在旁邊安靜看著，葉笙心裡微動，倏忽睜眼，正將時行知怔怔的注視現場抓包。

葉笙尾音上揚，含笑望他，“好看嗎？”

“我……”時行知不察她會猝不及防“醒來”，耳尖發燙，腦海中劃過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她睡久了，嘴唇有些幹，該學一學怎麼做飲品了”。

葉笙沒放過逗弄他，依然注視著他等待答案。

時行知赧然笑了一下，誠摯回答，“很好看。”

一笑，頰邊酒窩就明顯起來。冷肅外殼下，柔軟青澀的少年氣都掩不住。

昏暗光線裡，時行知垂落的銀白睫毛彷彿會發光，映入輪廓立體的眉眼中，藍眼睛湖光瀲灩，專注地只望著一人。

“姐姐很好看。”時行知低頭，臉頰貼近葉笙伸出的手，加深了這個擁抱。

葉笙輕笑。

師弟不記得過往，倒是坦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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