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力氣給崔相公畫的壁畫,卻好像還沒有這頭豬好看。”他喃喃道。
淡漠的日光從“宜春”的彩帖上透進來,再一眨眼,那日光就變成了春末的暖熱陽光。
人說生病時時間過得慢,我看不是的。我總是很困,清醒的時候少,睡著的時候多。春意闌珊,黃鶯嚦嚦地啼叫,窗外一天到晚都響著它們的叫聲,但也不妨礙我睡覺。
這一日我醒了,坐在堂前看院子裡的芍藥。崔瑤親手栽下的芍藥,沒有被戰亂毀掉,只是此刻遠未到花期,一片油綠裡,點綴著一些還細小得看不見的花蕾。芍藥花期晚,有“殿春”之稱,平白讓人減少三分對於春日結束的畏懼和惆悵。
王維進了院門,小心地摸我的臉和手:“不冷麼?”
我掖了掖衣襟,不習慣穿得這麼厚,但人往往要向肉體的病痛屈服。我一扯嘴角:“不冷。今日朝會如何?”
王維摸完我的臉,又去摸芍藥的花蕾,聞言答道:“寫了詩。”
這話可謂毫無內容。王維是幹嘛的?官僚們在皇城裡寫詩,這不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嗎?
“賈舍人在大明宮寫了詩,我和岑補闕、杜拾遺都和了詩。”
賈至和王維如今都是中書舍人。中書舍人是皇帝的高階秘書,這個職位頗為清要。我點點頭,賈至、王維、岑參、杜甫,四位都是著名的詩家,四人同詠大明宮早朝,是一段佳話:“你念一念你的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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