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晚啊了一聲。

她大概知道林霧為什麼給她打電話了。

果然，再打過去，林霧的語氣比梁鳥還要興奮，上來第一句就是：“金嵐獎是不是很牛叉？”

程若晚：“……林老師，要文明用語。”

“他們告訴我你入圍金嵐獎最佳女主角，我就問，金嵐獎是什麼。”

她頓了頓，話筒裡有風吹過：“他們居然笑我，這誰能忍？”

程若晚非常同意：“忍不了一點。”

“對，降工資，統統降工資。”

“人家來分享好訊息，你降工資，有點掃興啊林老師。”

“唔，也是，畢竟是喜事，那就都漲工資，就他們幾個不漲。”

程若晚笑，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外面。”

“嗯？”程若晚覺出不對：“你有事瞞著我，今天早上，你沒有跟我說你要去‘外面’。”

在一起之後，因為程若晚問過幾次林霧究竟會愛她多久，於是林霧想了很久，想出了一個辦法。她每天都會告訴程若晚她今天的行程安排，兩個人隨時在微信留言，林霧去哪，做什麼，都會提前告訴程若晚。

就連某一天，指套用完了，她說要去買指套，都會發微信告訴她。

但這次的“外面”，她沒有講。

林霧在電話裡的嘆氣聲被風聲雜糅，她說：“晚上回去跟你講，我在影視基地，在追一個導演。”

程若晚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

“我有專案要找他談，他沒答應，所以我要死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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