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自己竟在宋晚身上翻了車,其實從顧依的出現開始,她便察覺出不對勁來,可一切已經晚了。她只能放任事態發生,諸事皆由天定,她在漫長的時光裡萌發出自己也不知的悲觀主義,消極的情緒像野草一般瘋長,祂奢望的永恆只存在於夢中。
如果與日月同壽相抵的條件是意識消弭,這樣的永恆祂寧可不要。
念力從身體中流失的感覺像是墜入冰冷的湖水,周遭的光影與聲音一同散去……人道流傳說人死之前的一生會像走馬燈一般回放在眼前,可她卻只看到無聲的默片——鬼門就此解體,殷紅的彼岸花瓣如細雨一般紛紛揚揚。它們墜落之處被冷硬的石塊替代,重鑄成新的結界。
所以耳邊的聲音也只是幻覺吧,宋晚理應恨透了自己。天道無所謂地想,祂歸位後可能會生氣——氣自己的自作主張?不過新的天道即將降生,花神或許會與祂相交,屬於“祁空”的一切都如輕煙隨風散去。也或許不會再有一道名為“天道”的自我意識誕生。
這樣也好。
至少花神不用再無止盡地受本該由祂掌控的東西折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這一意識能夠真正做到與天地同壽……
天道能看見這一切。
如此想來放任原身永遠留在虛空之中算不上是多麼沉重的事,祁空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生出無謂的多愁善感的想法,說來讓人以為可笑。天道本身如有意志,多半會憤怒、嘆息——總之生不出什麼好的情緒,畢竟作為公正本身的化身有了偏私之情,怎麼也算不上一樁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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