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的那幾家鋪子都已經開張了,劉二李如再帶著夥計熟悉熟悉就能回來。
只是說是回來,在高府住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許朝陽摸摸懷裡剩餘的銀票,不由動起了心思。
“怎麼了,”常樂正開心,見許朝陽突然不說話,歪著腦袋問道,“有什麼煩心事嗎?”
許朝陽把人抱進懷裡,“愁啊,咱倆不能老住在高府。”
常樂點點頭,同意道,“這個事情我也想過,都說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總住在孃家會被別人說閒話的。”
尤其是說他相公的閒話,之前他都沒注意,還是院子那幾個人私下悄悄猜想他為什麼住在高府的時候,他才在意起來。
說他沒關係,但不能說他相公!
“閒話倒是無所謂,就是不方便。”許朝陽輕晃著常樂的身體,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
他計劃的好,只是京城的宅子還真不好買。
許朝陽在京城轉了兩圈,最後還是找到了高瑾文。
高瑾文知道許朝陽最近在京城尋找什麼,他以為是找鋪子,沒沒到是想搬出高府。
當即不同意了,“許朝陽你別忘了,你可是入贅到我高家的,你不住在高府想住哪裡!”
“話不能這麼說,”許朝陽擺擺手 ,糾正道,“我是入贅了常家,戶籍也在荷花村的山腳下,可不是高府。”
“你!”這話算是戳進高瑾文的心窩了,他瞬間怒視著許朝陽。
許朝陽被瞪得一怔,也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辯解道,“我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不想在高府住,只是我從荷塘鎮帶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總住這兒也不是個辦法。”
他對入贅的態度一直沒變過,他是個孤兒,在誰家都沒有關係,想出去住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方便。
“呵,”高瑾文冷笑一聲,“這麼大的高府,就容不下你們幾個人了?”
“到底是不方便......”許朝陽累了,感覺和高瑾文說不通了,腦子不由的開始帶入常樂。
一對比,常樂可比高瑾文懂事太多了......
“許朝陽,許朝陽,”高瑾文剛想發火,就見許朝陽雙目無神,只能一合扇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幹什麼呢!”
“哎呦,”許朝陽頭一痛,回過神,不想再和高瑾文掰扯,直接問道,“我是外地人,你是本地的,知道附近哪裡有合適的宅子嗎,我要買!”
高瑾文在朝中習慣了和人拐彎抹角,一下子又被許朝陽的直接哽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真的想找宅子?”
許朝陽點頭道,“是想找個,但你放心,我和常樂還會住在高家的。”
有宅子算是底氣,但他心中也明白,高夫人絕對不會允許常樂出去住。
尤其現在還懷著孩子,出去住別說高家人不同意,就許朝陽自己也不放心。
高瑾文聽了許朝陽不搬出去,才像洩了勁兒似的靠在椅背上。
許朝陽朝他開口要找宅子,他肯定會答應,但要是常樂真的跟著許朝陽走了,他父母一定會殺了他的。
是真殺。
“行吧,”見許朝陽讓步,高瑾文抬手在自己的的太陽穴揉著,“京城的好宅子挺多,我幫你留意著。”
“好,謝了,”許朝陽站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他停下腳步,“對了,怎麼說咱也是一家人,我覺得這事兒得告訴你一聲。”
“又怎麼了?”高瑾文的聲音都有些虛弱,感覺太陽穴更疼了。
許朝陽嘿嘿一笑,“我這兩天在京城轉了兩圈,看上了一家酒樓,所以準備再開個商場。”
本來他沒有這個打算,可京城的鋪子基本上沒有買賣的,現在遇見那個實在難得。
哪怕買了沒有銀子裝修,但先把場地拿下再說。
以他那麼多蛋糕鋪子的收益,不出半年就都能解決。
“那銀子......”高瑾文怕他錢不夠。
許朝陽笑道,“夠的。”
那酒樓一萬五千兩就能買到,算上買宅子的預算,剛好把手裡的錢用完。
只是辛辛苦苦一兩年,口袋沒有一分錢。
幸好常樂住在高府,要不然等他付了宅子錢和酒樓錢,常樂就該捱餓了。
不過他也不擔心,手上有鋪子和商場,能有源源不斷地銀子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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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瑾文在對待許朝陽和常樂的事情上都很上心,答應了找宅子,沒過三天,就在高府不遠處找到了一座四進的院子。
當天,許朝陽剛想和高瑾文去看看,就被常樂攔住。
“相公,我也要去。”
“你去幹什麼,在外面磕了碰了怎麼辦。”高瑾文想都沒想地拒絕道。
“不會的,”常樂抓緊許朝陽的袖子不願意放,“大夫說我要適當的出去走走。”
許朝陽點點頭,也勸高瑾文道,“懷孕的人適當走走,生產的時候會更順利一些。”
因為身體差異,有些雙兒懷孕要躺在床上休息,就像馮冬,也有像常樂這樣的,走動並不會影響什麼。
許朝陽一開口,常樂像找到靠山似的得意起來,“看看,我相公都同意了,再說,那也是我家,我總得看看合不合適吧。”
“唉,好吧,”不知為何,高瑾文突然想到今天下早朝時,那人說他最近特別喜歡嘆氣,當時他還反駁,現在想想,應該就是被眼前這兩口子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