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吃過早飯,常樂就馬不停蹄的做午飯。
許朝陽跟著走進廚房,看著常樂在案板上忙活,他拿起地上的青菜,準備出去洗洗。
昨天傍晚他又去接了幾桶山泉水,總覺得這水不管是做米飯還是麵條,都特別香。
不過他還是動了想打水井的念頭,從常家到山泉雖說不遠,但多跑幾次也很累。
像這種洗菜洗米的,用起來他總覺得浪費。
許朝陽一邊幫著常樂幹活一邊想著事情,時間也就過的快了。
兩人剛做好飯,外面就有些聲響,去青葉村的幾個漢子回來了。
許朝陽走出廚房,眯著眼睛適應著外面的亮光,就聽到劉大壯的喊聲:“呦,我們陽小子醒了?”
“去,你才小子呢,”許朝陽走到院子中間,用手拿起一把黃土看了看,“壯小子,這土不錯啊。”
“你……你……你還真記仇啊。”劉大壯笑著打哈哈。
在大洲朝,叫人小子的都是長輩或者年長者,像許朝陽和劉大壯這種,都是直呼姓名。
“好了,不說這個,先進來喝點水,”許朝陽踹了劉大壯一腳,對後面的人招呼道,“飯馬上就好,再等一會兒。”
等人進屋,許朝陽把飯桌搬到院子裡,幾個人漢子也沒客氣,隨意一坐,端起水幾開始喝。
“這位是搭灶臺的師傅?”許朝陽指著同時進來的一位老漢和青年問道。
昨天下午他們就商量過了,等去青葉村拉第一次土的時候就把老師傅請過來,一邊拉土一邊搭灶臺,省時間。
“對,是我,”老漢放下碗,站起身,“東家不用叫我師傅,叫我張老漢就行了。”
“那哪行啊,”許朝陽連忙走過去,扶張師傅坐下,“我這灶臺還得靠您,哪能不懂禮數啊。”
搭灶臺可不是隨便找一個地方就行,在他的印象裡,這可是和風水有關。
什麼灶臺口的方向啊,什麼灶臺的位置啊,都有講究的。
之前他也不信這些,可是經歷過穿越,有些事情還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其是這灶臺師傅,可不能得罪,一不小心,他存個壞心,沒事還好,要是有事,那就了不得了。
這也是那麼多人願意掏錢去青葉村拉黃土的原因,一個是錢確實不多,一個是這張師傅手藝好,都不想得罪他。
許朝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儘可能的不得罪這個張師傅。
張師傅是個明白人,也不和許朝陽在稱呼上糾纏,直接指著旁邊的青年介紹道:“東家,這個小子是我大兒子,這次我想讓他幫我拉個下手,您看行不行?”
他上了年紀,腰彎的時間長了就疼的受不了,好在有個兒子幫忙,可是有些人家講究,所以他只要帶著兒子,就會先提前說一聲。
“行啊,這有什麼不行的,”許朝陽打量著青年,能看出來是個常年勞作的漢子,“您老要是幫手不夠,也可以隨時招呼我。”
張師傅的兒子張青算是張師傅一手教出來的,這方面許朝陽並不在乎。
世上多的是徒弟比師父強,尤其張青是張師傅的兒子,他更不可能藏著掖著了。
再者,有張師傅在,許朝陽也很放心。
正聊著,常樂的飯也蒸好了,劉二幫著把鍋直接端了出來,加上還有兩個葷菜,讓幾個漢子吃了個舒服。
等吃過飯,幾個拉土的漢子還在一旁休息,張師傅就招呼著許朝陽在院子裡走走畫畫。
拿著木尺,從院門到裡屋門,再從左到右,依次量了個遍,終於在院子靠北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
只是在搭的時候有些為難,許朝陽要的是和烤箱一樣的烤爐,這種爐子是有三層的。
下面和上面都要能燒柴火,中間的溫度才能均衡,拷出來的蛋糕才不會夾生。
張師傅一聽許朝陽的想法,立馬不同意了,“東家,這個活我可接不了,這灶臺裡都住著灶王爺,哪能說改就改呢。”
“這樣,就算住著灶王爺,那也是我家的灶王爺,您老就按我說的做,出了事我負責。”許朝陽反駁道。
“不行不行,我敬了一輩子的灶王爺,也不想老了老了晚節不保。”
說著,就拉上張青就往出走,“走走走,這錢我們可不掙。”
許朝陽一看,這還了得,連忙攔住,“張師傅,再商量商量?”又轉頭看向張青,“小張師傅,你也幫著勸勸啊”
許朝陽想過張師傅不會做,但沒想到他是不願意做,還拉著什麼灶王爺。
他皺著眉頭,第一次見識到老人家的固執,沒辦法,只能拜託張青勸勸。
“這……”張青有點為難。
他聽了許朝陽說的烤爐,雖說沒見過,可是他卻覺得很好,現在大家用的鍋都是一面熱,所以烙餅的時候就要兩面翻著來。
可要是上面下面都有火,那不用翻面,烙餅的兩面就可以同時熟了。
可關鍵是他爹,他爹把這活兒做了一輩子,哪能那麼容易就同意啊。
“別這啊那啊的,不行就是不行。”張師傅擋在張青前面,攔住了許朝陽,不想讓他和自己兒子說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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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張師傅, 您也太固執了吧,”劉大壯看不下去了,不就一個不一樣的灶臺嗎,哪裡有那麼多問題, 他瞪著眼說道, “一個灶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