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見到的小孩，全都是少年老成的，從小就被父母要求學習各種社交技能，出口便是流利的社交辭令，已經沒有任何的童真了。

可是世界意識呢，它從誕生開始，就沒咋麼接觸過外界，唯一經常溝通的人是姬無世，基本保留了那一份純粹的天真。

所以，當這樣一個孩子詢問桑倫時，他是並不排斥的。

見這小孩子這麼好奇，桑倫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商戰嗎？”

世界意識遲疑了一下，然後撓撓臉蛋。

“啊……不清楚誒，就是公司和公司之間打架？”

“可以這麼理解。”桑倫拍拍世界意識的狗頭，“那你知道，一般情況下，商戰是怎麼樣的嗎？”

看似是在和世界意識說話，實則也是暗中和姬無世溝通。

自然，世界意識是不清楚的。

它真的太小了，甚至還沒有人類年齡的一歲。

於是，桑倫很順暢的往下說道：“比如，去對方的公司，把他們的發財樹澆死。又比如，買通裡面的員工，把公司的電路斷開。更瘋狂一點的，甚至還偷偷往對面的食堂飯菜裡下瀉藥。”

世界意識：……？

可憐的孩子，第一次意識到人類的厚顏無恥。

它以為的商戰：高階大氣上檔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實際上的商戰：把對家公司的招財錦鯉紅燒了。

“好、好厲害……”世界意識張大嘴巴。

“可是。”說到這裡，桑倫卻突然轉折，“這些公司，並不知道創世公司的地址在哪裡。自然，也沒辦法弄死發財樹、斷開電路、往食堂裡面摻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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