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上換洗的衣服，趿拉著拖鞋，搖搖晃晃地走進洗手間。

聽見洗手間傳來關門的聲音，譚楨才總算撥出一口氣。

原臣這人也太討厭了，一想到還要跟他接觸一年時間，譚楨就想變成河豚原地爆炸。

他氣鼓鼓地趴在桌子上，趁著還沒查寢熄燈，掏出老年機給譚奶奶打電話。

譚奶奶大抵是要睡下了，隨意聊兩句叮囑他穿好衣服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譚楨又登上社交軟體，檢視有沒有新訊息。

沒什麼太重要的訊息，他正要關上手機，就聽企鵝震動一下，有新訊息進來。

是之前徐如來拉他進的筆記群，不過他之後沒什麼用，也就沒怎麼看過訊息了。

譚楨閒來無事，手指頭在上面滑動，隨意翻了翻。

直到他翻到管理員發出來的一段文字。

是收費筆記裡的一段內容。

譚楨之前用一週的時間，把孟逢青給的筆記都熟讀了一遍，裡面的知識不說記得一清二楚，至少看到文字他能一眼認出來。

盯著這段熟悉的文字，譚楨有些出神。

他這個時候才開始思索起其中的不對勁，這個群有大兩百人，群裡的管理員是什麼人，為什麼能拿到孟同學的內部筆記內容，並且這些筆記內容用於收費，孟同學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他為什麼不阻止，畢竟這是拿著他的東西盈利。

還是說，這本來就是孟同學授意的？

譚楨好像一腳踏進朦朧薄霧中，什麼都理不清，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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