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熹深陷在激烈的衝撞中,再沒有力氣跟他較勁兒了。
他們這一夜還是有點太過荒唐了,沈丹熹醒來時,帳子裡一片昏暗,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拆過之後再重組到一起,但她的精神卻前所未有的飽滿充沛。
漆飲光這隻火性鳥極熱,熱得她到現在還覺得腹中有一團火在燒似的。
沈丹熹揉了揉小腹,轉身之時在榻上沒有摸到另一個人的存在,她才徹底醒轉過來,坐起身四下張望,喊道:“阿琢?”
翎羽懸在帳頂,結界尚在,他沒有離開。
沈丹熹掀開被褥,找了許久,才從雜亂的被褥地下掏出一隻巴掌大的毛團,她驚得又喊了一聲:“阿琢?”
手心裡的毛團動了動。
這隻鳥和當初從翎羽簪子上飛出來的小鳥差不多,只不過羽毛是白色的,這才是他的本色,但沈丹熹摸了摸,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隻鳥身上的羽毛軟綿綿,毛絨絨,甚至沒有長出清晰的翎羽,它看上去還是一隻雛鳥。
雛鳥……
沈丹熹撫了撫額,實在不懂他們妖精到底是個什麼體質,她總不至於一晚上將他睡到返老還童了吧?
掌心裡的雛鳥睡得很沉,她無法將他喚醒,有點擔憂起來,沈丹熹起身就著昨夜冷卻的水擦洗了一遍身,立即換上衣袍掀開幕簾出去。
外面日上三竿,除了巡邏的兵將,大多數人都還在休息,沈丹熹命人收拾營帳,出來時一眼便看到守在帳外的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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