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眾人看完新聞釋出會，待一切塵埃落定，這才鬆下一口氣散會。

蔣辰陪著熬了三十多個小時，狀態比所有人都要差，他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而杜部長也正在會議室門口等他。

蔣辰對著杜部長苦笑一聲，“您想告訴我不是故意隱瞞，直說就好，不用讓我親自體驗一番。”

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頭來劉啟迪竟然沒有研究價值。

如果他早知道，他就不會極端到用性命去賭？

如果國家能早告訴他，他現在大概還安然無恙，正在學校忙著考試，放寒假就去找秦玦了？

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劉啟迪的事情本來就是國家機密，而關於他的研究專案更是機密中的機密，他一個普通公民，有什麼資格提前知道研究結果。

何況就算知道又如何？

剛才那場會議進行的有多艱難，他親眼所見，好幾位領導速效救心丸當糖豆吃，還有幾位三十多個小時愣是一口飯都沒吃。

連旁觀的蔣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壓力與折磨。

原來關係到所有人重大利益的會議，是不允許有第二種意見的，所以人決議必須一致，如果有人持不同意見，那就一點點磨，分析意見分歧之處，直到所有人口徑一致為止。

而這個過程，是最艱難也是最折磨人的，沒有人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觀點，畢竟誰也承擔不起決議出錯的後果，所以不難想象，這場統一口徑的會議進行的有多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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