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寧明昧抽出長劍，以劍氣畫圈。老十七揹著溫思衡，拉著連曉。姜幼蓉和連城月一起幫著葉歸穆，把空歡和容淇挪到劍圈之外。

在挪動空歡時，一直沉默的容淇開口了：“我來抱他。”

她吃力地起身，抱著容淇往外走。葉歸穆看著她心情複雜，又難免怨懟。最終，他道：“你可算是把他害慘了。”

方才還揚著下巴，理直氣壯地說葉歸靜是莫靜害的、又不是她害傷的容淇此刻，卻低聲道：“……我知道。”

包圍圈裡只剩下了老五。他揹著穆寒山，又站在寧明昧和常靜之間，實在不知道自己此刻能不能移動。

寧明昧道：“老五，你出去。”

老五這才開始動。但他小心地把穆寒山放在了背面。自己面對著常靜倒退——以防他耍陰招。

只是這一刻，常靜又冷笑了。

“我若是要出手，一路上有的是機會，何必等到此刻。”他說。

老五腳下頓了頓，最終，他依舊堅定地揹著穆寒山，離開了此處。

風蕭蕭兮易水寒。寧明昧就在這片風沙中，對常靜道：“想必你也發現了，離開東疾山的結界，已經被我封鎖。”

常靜笑笑：“你想怎麼樣？”

“一般來講，我會給絕大多數的犯人一個勞動改造的機會。可惜，你實在是太過惡貫滿盈。”寧明昧搖頭。

常靜道：“想不到寧仙尊果真如此光風霽月、德高望重。”

寧明昧道：“要找你索賠的人太多，要上門來尋你的仇家太多。我算了下這筆經濟賬，把你留下，不太划算。而且，你做實驗的手法不規範，招聘人員的手法也不夠正當。把你留在我這裡，實在是有點不夠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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