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免成忽然笑了。
“是啊。”他說,“所以我得想想辦法,讓師弟更多地覺得我有用才是。”
最後那句話不像是來自穩重自持的齊免成齊掌門口中的。
而像是一條蛇,在暗中嘶嘶吐著信子。
如果寧明昧此刻回頭看他,他便能看見齊免成毫不掩飾自我的雙眼——毫無笑意,毫無身為人的同情,更像是深淵中的捕食者。
可寧明昧沒有。
“是麼?師兄是清極宗的掌門。誰敢說清極宗的掌門沒用?”他說。
淡淡一句,如躺在窗邊的慵懶的貓,眼眸善於夜視,伸爪四兩撥千斤。
齊免成道:“是麼,可我總覺得師弟對我很是抗拒。師弟照顧一個陌生的小孩,也與我來得更親密。”
寧明昧:……
他怎麼從這話裡嗅出了一點赤裸裸的佔有慾和征服欲?
“那孩子幫了我的忙,又著實可憐。即使是條狗在那裡,我也會救的。”寧明昧只作什麼都沒發現狀,面不改色。
齊免成居然笑了:“是麼,那樣最好。”
……
真是受不了一些不會情緒管理的人際關係者。
“我母親與連家的事,要從幾百年前講起。在那之前,首先要提到連家的功法。”齊免成居然若無其事地把話題轉了回去,“連家的功法是……”
“齊掌門,可算找到你了。”有小廝看見他,氣喘吁吁地向他跑來,“族長請您去德正堂一趟呢……這位寧仙長也一起去吧?”
作者有話說:
現在的齊免成:很好,師弟說那孩子就算是條狗也會救(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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