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踩雪,在雪上落下深深淺淺的腳印,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小巷,好似剛才思南鄔的異象只是黃粱一夢,從未發生。
許是一襲紅衣太過惹眼,又或者是他濺滿血的手和腳把白雪染紅了一片又一片,他們駐足,看著走在長街上的幾個奇怪的大人。
也許明日他們就會同家中爹孃說起今晚偷跑出來遇見的怪事,說昨夜遇見了大祭司,他全身是血呢。等城主殿的訊息傳開,他們會知道他們敬仰的大祭司殺了他們的城主,會知道他們的大祭司也想殺了他們。然後他們高聲呵斥,後悔在長階上跪拜,怒罵在祭祀殿點燃過的一次又一次的香,說:真是晦氣,妄我們白白信了他罷。
啊,衛柏舟心想,還是應該一塊兒死的。
這樣他們可以一道去往夜忘川,他聽聞那兒開滿了詭魅的紅色彼岸花,走在夜忘川的冰上,還能看見冰下的點點螢火如滿天星辰,運氣好些,仰頭時還能看見渡不過的魂火焚燒如燈,逆流而上,沒入無垠的天穹。
和他夢中的夜忘川不同,太冷了,他受不了。他也不用再看著渡不過的殘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雙眼流淚。再也不用看他們的腳因為夜忘川的水灼燒一次又一次,爛掉,然後又癒合。也不用再看他們蜷在一起絕望又難過的背影。
這樣他就不會愧疚。
不過像他如此這般罪大惡極之人,想來是去不了夜忘川的,大抵會去無間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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