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完，就頭都不回的進了裡屋。

聞秀芳一直躲在角落裡，等劉大丫發完火，才走出來開始慢慢收拾。

眼見著到了中午，劉大丫似乎終於消了氣，從裡屋走出來，“媽，我餓了，去買點菜回來。”

從劉大丫手裡接過錢，聞秀芳問道：“你想吃啥？”

“隨便買點青菜吧，沒什麼胃口。”

聞秀芳仔細將零錢在口袋裡放好，整了整衣服，垮著籃子出了門。

屋裡安靜下來，只剩阮欣心偶爾的啜泣聲。

劉大丫突然走到阮欣心身前，柔聲道：“二丫，姐給你看樣東西。”

阮欣心抬頭疑惑的看著劉大丫的眼睛。

劉大丫慢慢扯下臉上的面巾，輕聲問道：“二丫，你覺得姐姐現在漂亮嗎？”

從阮欣心被綁回來開始，劉大丫就沒當著她面摘過臉上遮擋的這塊布。阮欣心只知道她被燒傷了，並不清楚嚴重程度。

眼前的臉扭曲變形，沒有一處面板是健康完整的，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阮欣心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劉大丫扯著變形的嘴角，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怕了？”

生怕惹惱了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阮欣心眼神躲閃的搖搖頭。

劉大丫輕輕嗤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害怕，連我自己看到都害怕呢。一年了，在醫院治療的時候，日夜不停，鈍刀子割在肉上一樣的疼痛，也沒有現在的日子難熬。我總想著有一天能從這場噩夢裡醒過來。但每天早上睜開眼看到的都是這個出租屋，都是這張臉，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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